胡来不动声色地靠近吧台，找了个空位坐下，向调酒师要了一杯最普通的威士忌，眼睛却在四下里打量着。他心里清楚，要想在这鱼龙混杂之地套出有用信息，得换个法子。

思索片刻后，胡来微微侧身，朝调酒师压低声音，脸上还挤出一丝看似暧昧的笑容，说道：“老哥，我初来乍到，听说你们这儿有些‘特色’，给我介绍介绍？”

调酒师抬眼瞟了瞟他，手上擦拭酒杯的动作顿了一下，目光在胡来身上快速扫过，似乎在掂量他的 “诚意”。短暂的停顿后，调酒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却并未言语，只是继续手头的活儿。

没一会儿，还是那个贼眉鼠眼、身形消瘦的皮条客就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迅速凑了过来。他挨着胡来坐下，手臂随意地搭在吧台上，手指轻轻敲打着台面，开口就带着一股低俗劲儿：“兄弟，怎么？想开了？还是准备找点乐子？”

见来人还是刚才那个皮条客，胡来解释道：“啊，我对那什么‘洋基公主’什么的，实在是没有兴趣。”

“咱这儿可啥样的都有，包你满意。兄弟，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皮条客凑到胡来面前，盯着胡来眼睛问道。

胡来心理 “咯噔” 一下，脸上却佯装出兴致勃勃的模样，眼睛在舞池里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身上扫了一圈，微微皱眉，带着几分嫌弃说道：“老哥，这些看着太艳俗了，有没有别样风情的？我……我不喜欢亚洲人。”

皮条客眼珠子一转，立刻明白了胡来的意思，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笑声中满是谄媚：“懂你，兄弟！咱这儿的姑娘来自五湖四海，金发碧眼的、热情奔放的，任你挑！” 说着，他还伸手拍了拍胡来的肩膀，那股子自来熟的劲儿让人作呕。

胡来心中焦急，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周旋。他假意思索片刻，又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挑剔：“还是差点意思，老哥，我就想找点更…… 嗯，更鲜嫩的，你懂的。” 说话间，胡来的脸颊微微泛红，这羞涩倒不完全是装的，毕竟生平第一次干这种事儿，哪怕是伪装，心里也别扭得很。

皮条客一听，笑容瞬间僵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恢复如常，他凑近胡来，声音压得更低：“兄弟，你这要求有点高啊，咱这开门做生意，也得守规矩不是？”

胡来咬咬牙，心一横，想着失踪的女孩或许就在这罪恶的链条之中，于是硬着头皮说道：“老哥，实不相瞒，我就好那一口，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那股子青涩劲儿，你要是能给我找着，价钱好说！” 话一出口，胡来自己都觉得恶心，恨不得立刻把这些人渣全都揪出来。

皮条客这下彻底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胡来，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玩味与戒备。

他表现出很生气的样子，猛地往后一缩，站起身来，语气生硬地说道：“兄弟，咱这儿可是正经地方，没有你要的这种，你找错地儿了！”

“正经地方？他管这叫正经地方！”张不凡震惊的声音在胡来的识海中响起，显得很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