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摇头:“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翻墙进去,又很快翻墙出来,奴才故意到了永寿宫后门处,他果然还在周围窥伺,跟了出来,言语威胁奴才,要告发奴才跟令妃娘娘勾结。”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声音都轻了几分:“奴才套他的话,听他那个意思,是想让奴才为娴妃娘娘所用。”
弘历眸光冷厉,讥讽道:“他倒是为了娴妃,尽忠职守!”
先是拿惢心吊着李玉,如今李玉不得用,就又盯上了进忠。
只是可惜,进忠跟李玉不同,这小子心里只有钱和权,他所有的忠心都捧出来给他这个皇帝,因为旁人不可能再比他这个皇帝给的多。
他冷冷道:“既然娴妃想要你听她的话,你就且听一听。”
进忠忙跪下:“奴才不敢!奴才只忠于皇上!不敢背叛主子!”
弘历轻踢了他一脚:“朕知道你明白朕的意思,别卖乖了,去好好做,盯紧了翊坤宫,别让娴妃真闹腾出事来,闹到前朝,惹人笑话!”
进忠露出柔顺的笑容:“是,奴才明白,皇上放心!”
弘历到底还是不悦:“一会儿上朝你不用陪着了,替朕去给令妃送些赏赐,看看她昨晚是否惊着,另外,加强永寿宫外的侍卫巡逻。”
顿了顿,冷冷道:“断了根儿的东西还不知道安分,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让凌云彻断一条腿!”
进忠肃着脸:“嗻!”
他伺候着弘历去上了朝,自己去库房拿了些跟平常差不多,但嬿婉最近十分喜欢的东西,就往永寿宫去了。
永寿宫中,嬿婉懒洋洋地靠在床上,听闻圣上的赏赐到了,又特许她不用跪接,就索性躺着受了。
进忠假模假样地做完了面子功夫,这才靠近道:“今早奴才走的时候,被凌云彻抓了个正着。”
嬿婉喝燕窝的手顿了顿,睨了他一眼:“你别是故意的吧?”
进忠掬着笑容:“那哪儿能啊!奴才也没想到,他都做了背叛的事儿,还厚着脸皮躲在外面,窥伺您的永寿宫。”
嬿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大总管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进忠忙笑:“瞧您说的,再是大总管,总还是您的奴才。”
嬿婉把手里的空碗递给他,眉眼含笑地睨着他:“本宫知道,只要不是被皇上抓奸在床,你总有的是法子糊弄他。”
她眼底浮出一丝讥讽:“凌云彻那种人,除了色胆包天之外,脑子不好使,人也没分寸,鼠目寸光,没有上进心,好糊弄得紧,他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进忠听得浑身舒坦,微微一笑:“奴才跟他说,他知道了皇上的密令,得去地牢,即便是他跑了,奴才也敢去翊坤宫把他抓回来。”
嬿婉噗嗤一乐:“你对皇上又是怎么说的?”
进忠温声细语:“自然是实话实说,小凌子威胁奴才,奴才猜测他是为了他家主子,想让奴才给他家娴主儿当第二个李玉呢!”
嬿婉:“……”
她乐不可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进忠啊,你若是个女子,本宫都比不过你,这宠妃该是你来当!”
进忠:“……”
他嘴角微抽,看着嬿婉笑颜如花的小脸儿,笑而不语。
他若是女子,她为男,那他肯定只勾着她,其他的一概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