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六楼的同时,左扬东发现了狙击枪的末尾闪烁着的绿光。
“定位和通讯的系统,应该是没错的”十分不肯定的回答后是左扬东十分肯定的判断“我们可以耍点小手段,把人给引开”
“怎么做?”江桥一边确认着自己腰带的坚固程度,一边从左扬东所背的书包里抽出两把完好的无刃刀,塞进腰带之中。
左扬东的计划十分简单,以至于缺乏任何技术性。找个没人的地方开一枪,然后躲起来,找机会阴他们一个人,抓起来拷问出夏塔拉考文垂的位置。江桥觉得他这个想法如同天方夜谭,但仔细想来,现在的自己就是置身于天方夜谭的环境之中,也就没有什么反驳的念头,全凭脑袋较为好用的左扬东主意。
在从一旁的平面图得到了整栋楼的信息后,左扬东便背起枪,带着江桥往东边的楼梯跑去。
墙上的涂鸦和海报依旧充斥着暴力与色情,随处可闻的血腥味以及药水的气息让这六楼更像是医院的走廊。等到了左扬东觉得妥当的位置,他便熟练地装填着子弹,朝着天花板开了一枪。
巨大的后坐力将左扬东的手震得发麻,响声同样使他头昏脑涨。专业狙击枪的力量硬是将石灰水泥浇筑的天花板破开碗大的凹陷,见状的江桥猛地将绿色的米粒状东西拆下,丢进一旁的教室里,拉起还处于失神状态的左扬东往楼下跑去。
两人往下跑了三层,躲进楼梯道旁的一件巨大教室里。巨大的教室布置得十分的诡异,围成一圈的桌子中间放置着的像是什么平台。安静的等待了十分多钟,靠着墙的两人才听得传来的脚步声自远而近。
“有二十人吧?”待得他们离开,倚着墙的江桥才微声说道。
“十个吧”左扬东回忆起方才听到的脚步声,“估计有一个是背着狙击枪的,他跑得很慢”
江桥正想问他是怎么听出来的,却见得他站了起来,目光自巨大的玻璃上移动到被课桌椅子围起来的双人床上。粉色调的床单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器具,一旁的床头柜上放置的催情药物堆叠如山,几只还残留着些许药水的注射器闪烁着尖锐的光芒。
江桥没搞清楚他怎么忽然就发起疯来,一脚将一张桌子踹到,又举起凳子,泄愤一般的将其掷向巨大的玻璃窗。钢化的巨大玻璃窗没有应声碎裂,残留的如同蛛网一般的玻璃破片依旧有着非人类可以突破的坚硬。
“帮一下”
左扬东的语气带着一股来自如同来自冰川时期的严寒。简短的二字说完,他用力地举起另一只椅子,猛地朝着方才已经破开一些的地方砸去,却没曾想只是将它破开了些。
江桥示意他让开,举起手中的狙击枪,猛地撞了上去,巨大的声响将那蛛网往后顶出了些,左扬东随即扣下扳机,子弹与声响一同在这狭小的玻璃面上炸开,硬是将这防弹玻璃炸出个口子来。
目的达到的左扬东一把掀起床单,将床头柜上几只注射器包裹起来,塞进书包之中,跟着江桥的步伐跑了出去。
江桥不是很明白他的目的,但就这几个小时的经验看来,他的每一个缺乏逻辑的举动,背后都有着比自己深沉的思考,对于这样的他,自己还是较为放心的。
“那不是计划的一环”压着声音的左扬东蹲在墙角,检查着背包里的注射器,确定其没有任何损坏后,又将自己的手机放进了书包里,“我就是想砸,没什么别的念头”
“强得很”听得里有如此充分和有力,缺了反驳念头的江桥不再纠缠,思考着要如何在对方掌握的两把手枪中突破并将那三人掀倒的江桥用力握住刀柄。左扬东则是眉头深锁,脑海中的意识尽力的搜索着一切,但总觉得哪里有违和感。
“别冲动”见江桥要胡来的左扬东深吸一口气,“我有法子”
“人都撤走了吗?”卫毕舒一手扶着沉睡中的夏塔拉考文垂的额头,一手握着对讲机,“留在这的还有多少?”
“老六被打晕了,包括你我在内还有六个兄弟”
“这可稀奇了”笑出声的卫毕舒嗅着自己刚才贴在夏塔拉脸颊上的手掌,“你们五个留两个,让老六去监狱蹲几天泄泄火,以后再把他弄出来”
“那那两个人怎么办?”对讲机的那头似乎不大明白自己大哥的做法,“我正打算绕过去抓住他们”
“警察来了”卫毕舒起身,将自己喜爱的左轮手枪揣进口袋里,摸着象牙制作的枪柄,脸上满是喜悦,“老六都打不过的人,你们几个三脚猫能行?”
也不听对方说什么,卫毕舒挂断了电话,横抱起雪白的幼小身躯,笑眯眯的踹开铁门,从橱柜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