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师傅一改刚刚的状态，瞬间严厉起来。我记得那是我从新兵蛋子跟着师傅三年期间第一次见到如此的师傅。

“走！”

“去现场！别墨迹”

师傅迅速带上了帽子，我拽起了衣服，小达也扔下了冰棍儿。

记得开了很久，路很偏也很颠簸。师傅脸都黑到了脖子，我们也没说话。

我们这里属于中等贫困地区，距离京津都很近，属于交通要道。流动人口多，但治安很好，从未听说出现特别恶劣的事件。

人很多，我们下了车。

“怎么回事！你们领导呢！”师傅推开人群钻过围挡问到。

“方局，是杀人分尸案！”当地片儿警老张略颤颤说到，依稀记得他50岁上下。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多年基层工作经验了，但即使他这样的阅历身体也不免开始微微颤抖。

我们带好了手套和鞋套进入了现场。

“尸体呢？发现了几块？什么情况？”

“都散开！别看了别看了！都回家！”师傅没等片儿警回答便开始驱散人群。

“尸体家属辨认为益津市场屠夫，姓洪，36岁，小学都没上完，邻居都说他是个混蛋，脾气暴躁好勇斗狠，犯起病来连老爹和老妈都打，也经常跟买肉的客人发生口角。年轻时就是街溜子，仇人颇多。嗯……少了头和小腿”片儿警老张似乎也没有那么紧张了。但声音中还是有丝丝颤抖。

“我记得，一切就是从这里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