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羊在之后体力有些不济,猛灌了一瓶药剂后就去歇息了。
“师父误我,我的大道啊。”他幻想着自己挥手便召唤出无限武器的场面,后悔不已。
“那个存在与价值是这么用的吗?”尤大和西摩出来后,一脸不可思议的询问西摩。
“叫它们强征与暴敛。”西摩纠正着尤大,“这样听起来帅多了。”
“这是好词吗?”尤大白眼一翻。
“某人的羡慕嫉妒之情快要溢于言表了。”
“我可是义人!主教!门徒中的门徒!我嫉妒个什么?嗯?”尤大干脆直接拿白眼看人,又觉得情绪不到位,干脆拿鼻孔盯着西摩猛瞧。
“说起来也是,要知道,你们的登神之阶可是号称全能之阶啊。”西摩调侃着,“是比我这个小小的白兔之道要强。”
当然,虽然教士总是这么高谈阔论,赞美主的一切,但在所谓的超凡者的圈子中,却把它当作一个笑话来看。
“全能是一种荒谬。”
很多人这样说。
“因为荒谬,所以我们相信只有主才能办到。”虔诚者们选择这样回答。
“也只有象征哲人的道路可以使用一些知晓的能力了。祭司与君王们各有各的本事。”尤大苦涩的笑。他伸出手触碰地面,轻声道,“存在。”
光芒闪烁中,泥土变化为荆棘,扭曲着蔓延到十里外。
“……你是在炫耀吗?”
尤大微微挥手,圣光便填平巨坑,摇了摇头道。
“持续时间短,力量弱,一次只能使用一种,甚至无法与同阶对抗,全能到头来也只是半解。你看到的运用,已经是我所能达成的极限。”
“更不用提,我们该如何拜请神像获得助力的事情。”他苦笑起来,“那种恩赐简直是求而不得。”
西摩摇头,“没有比它更灵活的道路了。”
他有些羡慕,“知道越多,能力就越全面,全知即是全能。”
西摩无法想象一个活了千年,追随莱耶,甚至有可能得主觐见的义人实力有多强。
他也无法想象当年十三门徒共同面对敌人的盛况有多么壮观。
“通过信仰便可晋升,可以使用任何能力,根基深埋组织庞大,这样的教会可真令无数人羡慕。”
尤大看着贫民窟,没有说话。
孩子们,老人们,矿工和佃户,男人与女人,他们安眠的沉睡着,就像永远不用惧怕明天到来一般,在绝望中憧憬着希望。
“我们要面对的就是这样的怪物。”他说。
……
分别时,西摩有些好奇,“你今天不去净女院过夜吗?”
尤大则赧然,“净女院里出了一桩命案”,他不好意思的挠头,一绺头发湿淋淋的耷拉在额间。
“我就这就在这里睡了,不麻烦西摩老爷了。”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
“老爷,慢走!有空常来啊。”
西摩似乎打了个寒噤,他就知道,这个可恶的壁在这里故意隔应他。
回到家中,他从内侧取出怀表,打开无数圆圈环绕的表盖,按下表冠。
时空在此刻定格,他重新回到了那座破庙中。
他下意识的环顾四周,眼神逐渐凝固,躺在地上的赫然是一个破碎的3DS游戏机。
怎么会?
难道还有人活着吗?
自离开旧域,他第一次见到破庙里出现了新的事物,第一次察觉到物品有了变动。
“有人活着吗?”
“听到回个话啊?”
“你好?哈喽?bonjo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