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排三道,
三道人墙还是不行,
那就四道,
如果还不行,
那就五道,
那就六道,
七道,
八道…………
岸上岸下的人全都疯了,
一个个都跟不要命一样,
脱了衣服抱着石头就往下面跳,
整个决口里满满登登的全都是人。
转眼之间汹涌的江水面对一道道人墙减缓了很多很多,
内阁首辅王文看的是目瞪口呆,
指着下面的人墙喃喃自语道:
“长城,这就是长城!!!
老夫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我大明的雄心壮志…………”
内阁首辅王文在岸边拍着大腿集结赞叹,恨不得当场写诗一首。
可是还没等他想好措辞,
就被一屁股挤开了,
“走开呀!
不要挡路!”
革命军扛着装着泥土的衣服,
一屁股把站在路中间的王文推到一边去,
然后把手里装好泥土的衣服丢到了下方的缺口里,
而下方的革命军正在下面垒起新的堤坝。
随着时间的流逝,
缺口终于被堵了起来,
一道崭新的混合着裤子衬衫长袍的堤坝伫立在刚开始被炸开的缺口上面。
“喔!喔!喔!我们胜利啦!”
一群光着上身的人,
看着江水逐渐恢复平静,
兴奋的是大喊大叫起来。
而朱见深这个革命军的统帅,
大明的王爷,
流民眼中的大恩人更是被所有人举了起来!
“大明威武,沂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欢呼声传的很远很远,就连下面躲避洪水的老百姓也都听到了,
他们看着水势慢慢的褪去,一个个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他们刚建设的家,
终于是保了下来!
…………………
“什么,堵住啦!”
襄阳城里,
襄王朱瞻墡听到手下的报告一脸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会堵上,
汉江的水那么大!”
襄王朱瞻墡一把扯住手下的衣服破口大骂道:
“是不是你们炸的口子太小了,
你们这帮废物,
这点小事都干不好!”
朱瞻墡抡起巴掌,就把几个前去炸大堤的手下抽倒在地。
“王爷,冤枉啊!
小的炸的口子,水势之大足以将襄阳城外淹的一干二净!”
几个手下跪在地上委委屈屈的说道。
“那他们怎么可能堵得住,他朱见深又不是神!”
朱瞻墡破口大骂道。
手下马上委屈的解释道:
“那个沂王他根本不是人,
缺口挡不住,
他就让人抱着石头跳到缺口里面阻挡水流,
然后再用东西盖了一座新的堤坝起。”
朱瞻墡一听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这种明显去送死的事情,那些泥腿子怎么会去干!
你在胡扯些什么!!!”
朱瞻墡根本不相信,拔去刀就要处决了眼前的几个手下。
几个手下被吓得不行,大声的哭诉道:
“王爷,小的真的没有骗你,
那帮人一个两个全都跟得了失心疯一样,
连眉头都不中一下直接就跳到了江水中!
小的远远听他们嚷嚷,好像是说沂王第一个跳到水里了。”
本来手下以为朱瞻墡不会相信的,
但是朱瞻墡听到这句话之后手里的动作却停住了,然后虚脱的坐在了太师椅上面。
因为朱瞻墡意识到手下可能没有说假话,
以他了解到的情况,朱见深那个小儿真的有可能做出如此举动。
朱瞻墡瘫坐在椅子上良久,最终皱着眉头吩咐道:
“去把王府里的地契和细软收拾一下,本王要去京师里面给皇上拜年!”
“啊~~”
手下们一个个都懵了,
不是说藩王无故不得进京吗!
“啊个屁,快去呀!”
朱瞻墡气的破口大骂,
朱瞻墡也不想违反规矩跑到京城里面去,
但是如果不跑的话,
他真的怕朱见深来找他算后账,
毕竟沂王朱见深是有名的神经病,弄不好还真能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