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荒凉的土地上,冥水河的两岸之间,横亘着一座令人不寒而栗的大桥。
这不是一座普通的桥,而是由无数尸体勾肩搭背构成的恐怖景观。
这些尸体,男女老少皆有,他们的表情扭曲,眼睛空洞而无神,似乎仍然承受着死亡时的痛苦和恐惧。
“啊……唔啊唔啊……”
尸体们无力地嘶吼着,他们的喉咙中发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河岸上,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他们的四肢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缠绕在一起,形成了桥梁的结构。
这些尸体似乎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操控着,即使已经失去了生命,仍然被迫为他人铺路。
大桥的表面凹凸不平,由尸骸的肩膀、胸膛和腿脚构成,每一步踩下去都可能会引起尸体的轻微晃动,仿佛他们还能感受到那微不足道的压力。
尸体的手臂相互锁扣,像是在绝望中寻求着最后的拥抱,他们的指尖因为死亡而变得锋利,闪烁着幽幽的寒光。
从远处看去,这座尸桥就像是一条由死亡和绝望编织的长蛇,蜿蜒在冥水河的两岸之间,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死亡的气息。
迷雾缭绕在尸桥的周围,使得整座桥显得更加阴森和诡异。
“兄弟们,河对岸有道狗!”
“太好了,冲啊!”
“给老子留几个,别一下子全杀了!”
“哈哈,先到先得,俺要剥了他们的皮做衣裳!”
“……”
罗刹教的弟子们,一个个身披黑袍,面露凶光,争先恐后地踏上了这座由尸体构成的大桥,毫不畏惧地冲向对岸,步伐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让尸桥发出令人不安的声响。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刀光在晨光下闪烁着寒芒,一个个眼睛瞪得通红,条条血丝从眼中渗出,透露出一种嗜血的冲动,脸上更是写满了凶狠和决绝,仿佛是恶灵重生,准备在人间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冲锋呐喊声响彻两岸,如同雷霆一般,震撼着尸桥,震撼着冥水河,震撼着整个大地,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怒吼,让人听了不禁胆寒。
这些罗刹教弟子一个个凶神恶煞,他们的身影在尸桥上形成了一道黑色的洪流,势不可挡,宛如一群从地狱逃出的恶鬼,带着无尽的怨念和愤怒,准备将对岸的一切撕成碎片。
尸桥在他们的踩踏下,尸体们无力的嘶吼声与罗刹教弟子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而恐怖的旋律。
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是一阵黑色的旋风,席卷着一切,眼神中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恐惧,只有对杀戮的渴望和对胜利的执着。
冥水河的河水在他们的呐喊声中翻腾,似乎连河水也在为他们的勇气和疯狂而颤抖。
而尸桥上的尸体们,似乎也在用他们无力的嘶吼声,为这些罗刹教弟子送行,为他们即将到来的杀戮而哀悼。
而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征服对岸,杀光一切阻挡他们前进的道狗!
李慕白坐镇后方,他的目光冷峻,看着教徒们奋勇上前,他的心中颇为悸动。
这些罗刹教弟子嗜血如命,当他们得知河对岸有道门弟子时,高兴得仿佛是一批批恶狼跳进了羊圈,动作迅猛而残忍,三下五除二就杀光了对岸零散的几个道门弟子。
“哎……”
李慕白内心在挣扎,他本不愿过多杀生,他曾经是蜀山的弟子,如今却在残杀同门。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老黄所说的“身不由己”,四字有千钧之重。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如果驻扎在河西部落的道门弟子不死,那么在他们北上的过程中很有可能腹背受敌。
为了大局,有时候必须做出艰难的选择。
“哈哈哈,我苗疆的御尸厉害吧!”
蚩妍,这位古灵精怪的苗疆巫女,以其独特的御尸术而闻名。
她站在冥水河畔,笑嘻嘻地炫耀着自己的技艺,万千尸体在她手中不过是操控的傀儡玩具。
只见她双手快速地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她的咒语,她的身体散发出一股黑绿色的气息。
这股气息阴冷而神秘,缓缓地向河面飘去,笼罩在河面上的那座尸桥上。
这股气息仿佛拥有生命一般,缠绕着每一具尸体,源源不断赋予它们一种诡异的活动能力,也正是这股气息,操纵着河面上的那座尸桥,让无数的尸体听从蚩妍的指挥。
冥水河下本就有无数沉尸,蚩妍就地取材,以一种近乎艺术的方式,将这些尸体编织成一座桥梁,让原本无法逾越的天堑变成了通途。
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方式,迅速地攻破了冥水河,这道让无数道门弟子望而却步的防线,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她就让罗刹教的大军能够踏着尸桥,直指对岸。
“嗯,苗疆御尸术,果然神乎其技,李某佩服!”
“哈哈哈,那是当然,要是能有几具高手的半死之躯,炼成罗刹鬼,本姑娘可就所向披靡了!!”
李慕白心头一惊,原来罗刹鬼也是出自苗疆之手,怪不得之前遇到的罗刹鬼还保有一丝意识,原来是趁他们未死之时下了毒手,当真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