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面色沉静。他对杜炳泰做手势让其稍等,然后拨转马头回秀莲身边。他看着秀莲说道:“秀莲妹妹,有件事我既已知,那就不能瞒你了!”秀莲应声点一下头。慕白接着说道:“你看那车马旁边站着的两个人吗,年纪轻些开口发号施令的那一个,就是当年饶阳那个知县……既然今晚事已至此,那么妹妹你做决定吧。我只听你一句话。”秀莲盯着唐田二人,片刻之后冷哼一声说道:“难怪那个拦路的鹰犬有些面熟。”低头看了看还在她怀抱里熟睡的小男孩,对慕白说到:“大哥,我们先保他一家三口平安离开。”“这是自然。让我先试试这姓杜的身手。”慕白当即抽剑下马大步冲着杜炳泰走过去。杜炳泰以及他身后四个捕快都忙不迭的拔出钢刀。“哈哈哈哈……我李慕白这不是下马了?可是你这少林寺俗家弟子敢不敢一人上前来啊?”慕白笑说道。那杜炳泰正待做腔做势命令四个心腹只许观战不得上手,可此时慕白两个箭步就已跃至他身前三米远处,提剑再前跃,剑锋不紧不慢地向着杜炳泰肚脐位置就刺过来。杜炳泰虚晃一步向左前方跃过去,挥起鬼头刀使七成力作势砍慕白持剑的右臂。哪料李慕白突地身体前冲,单膝跪地手腕一抖一剑就刺向杜炳泰胸腔部位!杜炳泰急忙忙撤步闪身,只可惜早已慢了半拍,只听嗤的一声,胸腔部位被一剑刺中。慕白迅疾向后起身掣剑,就势在杜炳泰大腿根上划砍了一剑。这一下力道重,剑刃直接划到了骨头上,杜炳泰啊地一声惨叫!自混迹绿林以来,都是他杀伤别个,轮到自己受这份罪时,才晓得煎熬。稍顷便支持不住,坐在地上呻吟。李慕白提剑向前,左手一挥做了个手势,对那四个衙役说道:“我劝你们还是去林子里歇会吧。”听闻这话,有一个衙役立即扭身就走。那三个一时愣在那,其中一个回头看唐贰师,慕白一个箭步跃过去就是一剑,正刺中那人肋部,那衙役一时之间恐惧甚于疼痛,竟然嘴里啊啊叫着乱走乱蹦。慕白才要冲曹明山那三个人走过去,秀莲说道:“大哥,你帮我抱一下他吧。”慕白回头看秀莲,秀莲略带羞涩地看着他说道:“这孩子还睡着呢!”李慕白把剑入鞘,接过了那个小男孩,秀莲这边已经抽出绑在后背的双刀。再说唐田二人现在颇有些懊悔方才一时酒后冒失。唐贰师向前迈了半步压着嗓子历声说道:“都他妈的给我一起上,必能以多胜少!谁上,明早领五十两银子;谁不上,杖责一百滚蛋!”唐知县喊这话的当口儿,秀莲已经走到那曹明山面前。“你可是在饶阳县做过班头?”秀莲问道。那曹明山本还想做出一个嬉皮笑脸的神情,却没能成功,这一下真是比哭还难看。他斜眼瞥了瞥身后三人,又看看站在不远处的众捕快衙役们,狠命的眼神示意让他们围上来。听到秀莲问话,嘴里嘟囔着道:“嗯……饶阳。嗯我是望都县大班头!大清国官家的人!没有人敢动我!你们反了不成?……”秀莲没心思再听此人言词,左脚向前一个箭步,同时左手刀虚砍,左脚才一沾地即刻发力,人就向右侧飞过来,同时右手刀挥起,一个华山踏雪,这一刀从那曹明山的脑门一直划到肚子。曹明山还未觉疼痛,秀莲左手刀已经从他的右肩膀直剁了下去,这一刀下去将近半尺深。秀莲掣左手刀挥右手刀,这一刀画出一条斜线,从曹明山的左肩、前胸一直划砍到肋部……秀莲掣出双刀看了看曹明山,目射寒光盯了那唐知县一眼,在曹明山身着的官服上拭了拭刀身的血迹,然后向呆若木鸡的三个衙役走过去。而这曹明山已经哀嚎着栽倒在地上,一会就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