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不知所措的燕风行,杨展飞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应该便是传说中的河祭!”见众人一副不解的表情,他急忙解释道:“诸位可记得铁桑树林中我提到的那位南疆高手吗?这河祭大阵便是他的成名绝技。老乞儿虽然不懂破阵,但却知道此阵靠活牲祭奠维持。此刻却不存在半分凶险了,只是可惜柳贤侄了。”
郭云蒙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心中的恼怒,不必多提。李云帆也是满脸悲切,为柳齐云的遭遇感到难过。
陆须臾轻抚长须,朗声笑道:“果真是河祭,倒不足惧了。老朽恰巧对此略知一二。河祭全名河祭锁妖阵,源自楚地。本是祭奠三闾大夫屈原的仪式,后来才逐渐演化成阵法。业已失传多年,没成想竟被南疆人掌握。”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三闾大夫屈原早年深得楚怀王信任,力主联齐抗秦。后遭馋去职,被驱逐、流放。待得秦国大将白起挥兵攻破郢都后,他在绝望和悲愤中怀抱大石投汨罗江而死。传说屈原死后,楚国百姓哀痛异常,纷纷涌到汨罗江边凭吊。他们用楝树叶包饭,外缠彩丝制成棕子,投入江中喂鱼,以防屈原遗体被鱼所食。后来,这形成了一种仪式,流传至今。河祭锁妖阵,便由此演化而来。”
“布置河祭锁妖阵,说难也难,说易也易。关键取决于能否请到‘河神’,也就是通灵的水怪。河神难请,便是此阵失传的主因。河神越强大,布置的阵法越具威力。眼前这条河流如此宽阔绵长,不知道其中隐匿着怎样一个庞大可怖的怪物!”
铁林听陆须臾啰嗦不停,颇感不耐。他记得杨展飞说过,此时河中半分凶险也无。于是大吼一声:“奶奶的,索性冲过河去,为柳庄主他们报仇!”不等众人回应,他当先跃入河中。
铁林贵为丐帮八袋长老,外粗内细。这次,他朝着燕风行方向跳了过去。奈何半步之差,人鬼殊途。就在距离燕风行咫尺的地方,铁林直接沉入水底!
杨展飞说话欠缺考究,一路上众人因此吃过不少苦头。这次,竟把自己丐帮的弟兄害了。他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悲痛。
良久过后,陆须臾方才开口言道:“此河祭锁妖阵,委实不简单。内藏九宫八卦诸般变化,难为燕小友年纪轻轻,便精通此道。只是,我们还需要小心应对,才能安全度过这条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