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上次见到三清铃还是去蓬莱救江恒的时候。
这法器的威力哥们也是亲眼见过的,就一个字:牛爆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煞气太重了,三清铃摇晃的时候,竟然肉眼可见的以三清铃为中心荡起层层的波纹,像是把三清铃周围的煞气都荡开了。
“我靠……咳咳咳咳咳咳咳,我……”
“别说话。”
江恒干脆捂住我的嘴,我这才想起来刚才被煞气传染了,刚想告诉他。
就看见江恒脖子,锁骨,喉结……反正裸露在外的部分都留下来见血的牙印,那一看就是下嘴没留余力,这给咬的,一圈圈坐落在皮肤上看着也是狰狞。
你说这是谁咬的呢?
我假装咳嗽两下,抬头看见江恒一副“你属狗的”表情,心虚的往一边瞥:
“哎呀,你看这事闹的,我就说这一代野狗很多。小哥你看看这,咬的我都心疼了。”
“真稀奇啊,现在野狗都会说人话了。咱也不知道用不用打狂犬疫苗。”
江恒也是挺配合,他扯下衣领,不出意外的,衣服遮盖住的部分也有,只不过是没那么严重。
他那笑容在这么重的戾气间也是极为耀眼的:
“你神志不稳,刚跟个疯子似的扯自己的头发。那我能让你自残吗,想把你固定住,你倒好,狗咬吕洞宾反过来咬我。”
说罢,还跟个深闺怨妇似的叹气:
“阿丞啊,你说说我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真是够可怜的,你是不是得补偿我?”
我没等他一句话说完,一手肘把人顶开:
“得了吧,我咬的还少吗?你心里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我留下一句“正事要紧”,三两步走到屏障前,江恒护在我身后,三清铃有规律的响起。
每响一次,屏障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颤抖。
那个女生已经到了我跟前,见到熟人我心里还有些底。
“前辈,您跟她们说说,那个时代早就过去了,我们现在是新中国。我理解你们的恨,但是当时我们打赢了,日本鬼子被赶了出去。现在你们出来,只会危害村子里的人,你们报不了仇,那些不是杀害你们的畜生,是我们自己的同胞……”
她沉默着,说实话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在她们生前遭遇到了非人的折磨,死后日本人还要把人一直封在这里几十年,现在我一句“你们报不了仇”就要让她们冷静下来。
换谁谁愿意?
我说不出来一些民族大义的话,我也没时间想什么万无一失的话术。
因为我分明看到,屏障上的裂缝又多了几条。
“前辈,您听我说。现在这里没有敌人,当初那群畜生也死了,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我也理解你们,你们都不想伤害自己的同胞吧?您放心,我不会看着你们在这里受苦。给我们点时间,把人都超度了,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对方笑了笑,回眸看向众人,她们都默契的看着我不说话。
屏障上的裂纹越来越多,正源源不断的往外冒黑气。
“前辈,麻烦您快点。我家这位,心理素质不太行,刚才您也看见了,一会儿又被迷的五迷三道的,再咬我可受不了。”
不是……江恒这死样跟谁学的?
听着怎么这么想给他两巴掌呢?
女生含蓄的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