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柱用力点点头,满脸确定。
就是砍柴。
他确实不会写字,也不会用笔,但在脑海中砍柴苗苗作用下,他用柴刀的本事就是相当厉害。
尤其是在小巷里战胜了那四个乞丐之后,挥舞柴刀的本事,更是如鱼得水,手拿把掐。
此前在山间尝试时,一刀砍下来的柴火,便可以保证重量分毫不差,信手以柴刀劈砍木头,砍下来的木片也是一片一片,厚度相当。
砍柴是将柴刀精准而又恰到好处地砍在木头上,将这份控制力用在笔墨上,可不就是写字了?
于是,李柱便把手上的笔墨当成了柴刀,身前的纸张当成了柴火,落笔如挥刀。
最开始把控不好合适的力道,总是或轻或重,自然显得笔画难看,但这到底只是适应的问题。
等到李柱通过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弄清楚笔墨书写之际,正确的力道与变化后,自然一下子就能将字写得清楚精准,力道到位。
之前看到赵师写字的那一刻,启了蒙开了窍的他,便第一时间触类旁通想到了这般的应用。
是以整个过程之中,起到作用的,全是砍柴的功底。
也正是因此,整个练字的过程之中,李柱脑海里的学识苗苗不曾长高半点,反而是砍柴苗苗又长高了微毫。
不过,如果换在读书启蒙之前,李柱绝对想不到这点。
正是赵师谆谆教诲间,那一句话拆而复合,一个字拆分讲解的方式,让他潜移默化地有了成长,也有了自己的思考。
故而才会将砍柴这在寻常人看来浑然一体的本事,自然地拆分规整,有了这般能力迁移之效。
这么想着,李柱也是这般讲述:
“......不过,这般到底还是在模仿赵师的写法,不是当真写字的本事,其他字上未曾见过的笔画,还得再见到赵师书写,才能模仿了。”
李柱既是认真也是谦虚地讲着。
“哇!柱哥,你太厉害了!”
一旁听着的刘成文,听着李柱的讲述满眼都是星星,看向李柱的目光全是惊奇崇拜。
怪不得娘天天夸柱哥,柱哥居然不仅砍柴的本事那么厉害,那么早就能靠砍柴养活自己,现在还能把砍柴的本事触类旁通用在写字上,还写得这么好!
“你这......”
听完这般讲述的赵师,既觉言之有理,又满脸的不敢置信。
按他的说法,确实该是这样,也能是这样,毕竟说起来也就是手上功夫的迁移而已。
不过,练刻刀的能练出这般控制力还好说,本就是讲究精准。
但在对精准要求不高,甚至可以说是极低的砍柴之中,都以这般年纪生生练出如此精准或者说惊人的控制力道,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般精准与力道的结合,用在写字上确实也就是抵了几年苦功。
但若是用在真正的刀法上,只怕稍加练习,熟练长刀与招式,当场便能刀法娴熟。
再想想老友所讲,此子还天生大力,力道也比同龄人大上几倍,这当真是......
天才啊!
七十年里,赵师也只在故事之中听过这般天赋,却从来不曾真正见过。
此刻见着这明明白白站在眼前,谦逊听话的李柱,赵师不由摇头感慨。
想不到老友折腾半辈子,为了振兴家族,什么荒唐的法子都用了也只是空耗了大半辈子,却在临了归家之后,机缘巧合之下收了这般天才的徒弟。
等这孩子成长起来,说不得还真就能让老友扬眉吐气,走得心安了。
“好,好!为师接着为你示范,你看......”
“这两个字便是李柱,也就是你的名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