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会很晚吧。
有读者说,作者有话放在了正文,这个真的从来没有过,我从不在正文里放不相干的内容。
乍看起来傻姑似乎没什么危险性除了最初找到的时候试图用轻功逃跑之后就跟着陈十六去了神断局一直老老实实。但实际上,傻姑之所以这般“老实”,只因为她不是寻常意义的疯子。
傻姑的疯是受了强刺激。
平时看着好似正常人一样,只是遗忘了从前是大脑潜意识里的保护机制因为过往的经历太过痛苦,超过了她的承受极限以致于她“忘记了”。这种遗忘并不是真正的遗忘当看到满月的婴孩儿,触动了她的记忆,所以她会去偷孩子。提起红烧肉她会想起爹爹。看到白色劲装她会觉得熟悉。甚至听见小菊讲查案神奇的穆神断,她脑中会浮现宝藏。
这些都是她压制在记忆深处的东西时不时就会被勾动。
傻姑做乞丐婆至少有两年混迹在一帮乞丐中间谁不知她是个年轻女人?未必没人打她主意。但上个想占她便宜的叫花子直接被打断了腿。
傻姑是个习武之人,哪怕她神智蒙尘,对危险还存在本能的警觉因此两年来她一直平安无事,还能护住小丫头。
那么问题来了,傻姑发现小丫头不见了,肯定会寻找,是怎么受伤的?若是皮外伤还好说,但烧伤就显得很古怪。
傻姑的轻功十分厉害,寻常人根本困不住她,而想造成她面部被烧伤,更是需要将她困在密闭的空间内。不论是诱骗,亦或者是用迷药,最关键的问题是,什么人要这般下力气去对付她?
难道是带走小丫头的人?是那人心怀叵测?
更甚者,会不会是傻姑的熟人?亦或者说,是仇人?
目前尚无证据,一切只是揣测。
穆清彦没有把这番话说出来,尽管觉得事情查到最后还留下个谜团不大舒坦,可这件事令他嗅到危险的气息,那点解谜的冲动,不至于让他丧失理智。
陈十六是个不怕事的,但他先前说的话也不是敷衍,想要查宝藏,就得先确定傻姑的家在哪儿。
这对陈十六来说,一点儿都不容易。
返回渡口,陈十六发愁筹钱,也没心思留下,谁知傻姑不肯走。
“找宝藏!爹爹留给我的宝藏,我要找到它!”傻姑一边说,一边盯着穆清彦,没有请求,没有哭诉,略微沙哑的声音冷静又执着,尤其是那双眼睛,冷冷的,根本不像一个疯子的眼神。
穆清彦倒是没害怕,他看过傻姑在夜间露出这种状态,半疯半醒。
“你家在哪儿?”穆清彦试探着问了一句。
傻姑茫然的眨眼,答非所问:“我要找奇哥哥。”
陈十六叹气:“自从她开口说话,要么说爹爹和宝藏,要么就是找奇哥哥。穆兄,你说这个奇哥哥会不会是她的夫君?”
因着傻姑以前接连偷过孩子,又没伤害过他们,陈十六疑心傻姑是孩子丢了受的刺激,本来寻了个经验老道的婆婆来给她验看。但是傻姑对生人还是很防备,近身查看可以,但想脱她的衣服根本不行,因此这个婆婆只能判断个七八分,傻姑已非完璧,八成是生过孩子。
倒也是,傻姑瞧着二十一二岁,成婚早的十五及笄就出嫁。
闻寂雪突然说:“让她先留在客栈里,我让人看着她。”
穆清彦自然没什么异议。
陈十六想了想,也表示同意。
穆文穆武期盼已久的端午节终于到来。
穆清彦直接关了铺子,落上大锁,带着兄弟两个回村。离开前看了眼客栈,好些天没见到闻寂雪,自从上回在碎石滩后,对方的情绪就不大好。内中缘由大概也猜到了,但是,有些事他也无能为力。
穆清彦跟张忠打声招呼,请对方帮着照看铺子,毕竟渡口人来人往很混杂,万一来个溜门儿撬锁的,损失钱物不怕,就怕把屋子翻得一团糟,整理起来很费工夫。
他们是在端午节前一天回去的。
先去了趟城里,跟穆林打声招呼,然后又买了些五毒饼。穆家这些外来户想要生存,就得抱团儿,走动很亲近,端午节各家会相互赠送五毒饼。
粽子倒是不必买,各家都会买回材料自己做。
倒是见铺子里各色香囊别致,穆清彦买了五个。香囊里装着朱砂、雄黄、香药,鲜艳的绸缎或纱绢做囊,精致的甚至会刺绣图案,再以五彩丝线为弦扣成索,挂在腰间,清香四溢,又能辟邪驱瘟。
这时节正是各类毒虫蛇蚁出没的时候,雄黄便是毒虫克星。
香囊十文一个,穆文穆武接到香囊心疼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