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和平时无异,只是看久了眼睛有点发酸,精神有点萎靡而已。
“那我方才说了些什么?劳烦顾兄重复一遍!”
“哦,冒充西安梁家公子,去他家谈生意,借故住下来嘛,我懂。”
嗯……计划倒是说的大差不差,不过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怪不适的。
“顾兄本地人,这次你走前面!”
对此,顾南风摆摆手表示无所谓,反正该看的都已经看清楚了。
走在前面也无所谓,他可不知道方才翁子扬方才在心里是如何编排他的。
还以为他是怕自己搞突然袭击呢。
有一点其实顾南风没有说错,人家翁子扬是他怕搞突然袭击,不过不是这个袭击,而是另一个袭击。
话说在这个年代,强人锁男,男上加上男犯法吗?
中途留宿客栈,钱还是顾南风给的。
就开了一间房,这让翁子扬更慌了。
不过想想还有点莫名期待是什么鬼?
很可惜,顾南风并没有给他动手的机会,而是让他直接睡桌子,自己往床上一坐,也不睡觉,竟然盘坐修炼起来。
自从他发现,可以通过运行《表里周天行气法》来代替睡眠后,他便很少睡觉了。
毕竟一个晚上用来睡觉实在是太浪费时间,练功多好。
他最近正在尝试让功法自动运行,这样不论自己做什么,都是在练功,简直外挂了。
什么?你问打架算不算练功?
准确来说,算的。
打架的时候为了增加招式威力,内力不计后果的超负荷运行,这就是战斗突破的原理。
不过这样容易伤经脉,这倒是和小说里战斗突破后需要修养对上了。
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了属于是。
第二日中午,在踏入山阳县城的那一刻,他终于不用装了,直接和翁子摊牌了。
“子扬兄,小弟觉得你的计划可能行不通,所以这浑水,小弟还是不淌了吧。”
“你什么意思?才睡了一晚上,你现在就不认账了?”
此话一出,城门处貌似肉眼可见的安静了一瞬。
顾南风脸都黑了,你特喵的不会说话就把嘴捐了。
什么叫“才睡了一晚上”?
你知不知道这句话有歧义?
此时翁子扬也发现自己貌似说错话了,他想说的是“明明昨天才说话的,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怎么就反悔了?”
结果这嘴一抖,直接说成了“才睡了一晚上”。
其实这句话也足以表达他的意思,毕竟当事人都不会往那方面想。
可耐不住路人会联想啊……
此时他就发现,好些个路人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太对了。
“此事稍后再说,先找个地方住下。”
此言一出,那种感觉更甚……
不过两人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大摇大摆的往城南普信寺而去。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普信寺,乃是山阳县城内最大的寺庙,私人赞助商就是周扒皮,这点几乎是全城都知道。
不过他们现在有点穷,还是得找个地方住下。
恰巧,寺庙道观其实都接受暂住,只是待遇问题,就要看你和佛祖他老人家有没有“元”了。
“喂,姓顾的,你这样可不太仗义!你到底什么意思?”
“子扬兄,实不相瞒,我本地的,周家家丁都认识我,实在是没法帮忙。”
“那无妨只要稍稍易容即可。”
“我们没钱了。”
翁子扬:“……”
“那你说怎么办吧?要不先去周员外家借点?”
“对不起,违法的事情我不干!话说你这么熟练,不会是飞贼吧?”
翁子扬白眼一翻,差点当场翻脸。
他要是飞贼,能混到连一碗面都吃不起的地步吗?
话说之前从镇安县一路过来,不知怎的,也没个拦路的山贼土匪劫道,否则他也不至于落魄至此。
“我飞贼能落魄至此?违法的事情,我也不屑干。”
“那你还怂恿我去周家偷东西?”
“好好说话,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借阅,借阅!”
啧啧啧,说的比唱的好听。
借阅人家记录的秘密,难道就不叫偷了?
不过这个还真不太好定性,管他呢,反正这一路他也不亏,轻功和内功都学到了。
轻功是好轻功,就是这家伙的内功感觉差了点意思。
虽然内力比自己深厚,可感觉功法不如自己,且没有特色。
借鉴意义虽有,但是不多,鉴定完毕。
也难怪他要去偷……借阅人家的家传古籍,说不定就是想从古籍中得到一星半点的启示,进而更进一步也说不定。
“好吧,那你还想不想借阅他们家的手稿了?”
也不知道这家伙哪里听说,之前招周富良当赘婿的人家姓林。
原本是前宋关学大儒张载的弟子之一,流传着张载的一份《中庸》手稿。
那可是传闻有神仙的年代,这大儒手稿存世更是稀少。
像是被人强行抹掉一般,有记载,有事迹,就是没有手书留下。
这要是真的,那他岂不是发达了?
顾南风对此倒不是特别在意,他感觉现在修炼的《表里周天行气法》就很好,不仅内外兼顾,还可以兼容很多特性。
例如《熊罴撼树》的外练锻体之法,就被他成功吸收,化为己用。
虽然效果不详,可相对再练一门功法来说,集成才是目前他最需要的。
随着他见到的人越来越多,高阶功法对他而言也不再是遥不可及。
他总不能见一个爱一个……见一门练一门吧?
此时翁子扬也算是反应过来了,沉思片刻,霍然看向顾南风:
“顾兄可是有什么想法?”
顾南风微微一笑,之前想利用他,现在该他利用一下这家伙了。
没办法,谁让他轻功了得呢……
“在子扬兄想来,要是有外人在,他还会去自家藏宝地吗?”
“你的意思是?”
“不如我们造一个宝物,然后伺机卖给周扒……员外,你说,到时候他会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将宝物找个地方藏起来……藏起来?
思及此,翁子扬不由眼前一亮,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而顾南风亦是眼睛一亮,他知道他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