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左右环视一圈,武馆内除了练武的少年外还有不少杂役正忙着维持武馆运转。
他们有的正在打扫卫生,有的正在修缮器材,打眼一瞅,就能发现这些杂役的体格格外健硕,应该也和门口的青年一样,是武道修行未能入门的弟子。
“李玄,你看什么呢?”
李玄没答话,心里却翻起了前世在拳馆被忽悠的旧账。
他心里警铃大作,这武馆的套路跟他前世遇到的那家无良拳馆惊人地相似。
那些教练从不好好教,总想着从学员口袋里掏钱,说什么只有上私教课才能学到真本事。可实际上,即使是私教课,教的东西也比不上其他拳馆的公开大课。
可那无良拳馆却格外会包装自己,学生们不识真经,信以为真纷纷掏出腰包里的票子,李玄当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拳馆的会员们已经被PUA入脑,根本不听李玄的劝阻。
最后劣币驱逐良币,几家教真东西收费便宜的拳馆纷纷倒闭,大学城只剩下那家无良拳馆一家独大,李玄想学拳也没了去处。
现在这张家武馆,和当初的拳馆一样,处处都在强调得找师傅开小灶才能学到本领。
李玄摇了摇头。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张家武馆到底是不是无良武馆。
在封建社会里,像张家武馆这种带有明显人身依附关系的师徒制再正常不过。
不过我可没有时间和功夫在这里端茶三年倒水三年再给师傅捶背三年才能去学真功夫。
孙家随时可能对大叔一家下手,我得赶在他们之前走上武道修行之路。
李玄深吸一口气看向王贺开口问道:
“张家武馆现在有人闯过练皮关,成为武者了吗?”
王贺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被李玄的问题问得一愣,想了好一会儿才说:
“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刚来,对这儿还不熟悉。”
李玄微微颔首,他抓住一个正在打扫院子的学徒开口问道:
“敢问这位兄台在武馆里习武多少年岁了。”
那学徒回头看了李玄一眼,又低下头默默地扫着院子。
李玄虽有点心疼,但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再次搭话。
“兄台,你是没听清吗?”
学徒脸色有点不耐烦,但看到李玄手里的碎银,态度软了下来,接过银子后说:
“我来张家武馆快三年了。”
“三年,兄台可知这三年里有多少人闯过皮关,成为一名真正的武者了?”
那人摇了摇头道:
“应该没有,我们天资愚笨,即使根骨尚佳,还是没能闯过皮关。”
三年无一人成武者!
李玄攥紧拳头,他现在已经可以确认。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在张家武馆习武。
“李玄,你问这个干嘛?”
王贺不解地拍了拍李玄的肩膀开口道。
李玄摇了摇头,看向还在憧憬在张家武馆的习武生涯的王贺。
他终归是对这个同样贫穷有志气的同乡于心不忍。
他贴在王贺的耳边开口轻声道:
“若想习武,就别在张家武馆待着了。”
说罢,李玄丢掉木牌转身离开。
王贺顿感莫名其妙。
李玄这小子突然唱哪出?总不可能是因为嫉妒我的上等根骨,所以宁可去那刘家武馆都不愿意与我一同习武吗?
王贺摇了摇头,看着李玄消失的背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