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快要结束的时候,她又趴在桌面上和我悄悄的问:
“这本书你不着急着看吧?”
“不着急。”我说。
“借我看几天?”她问。
“可以。”我说。
“本来不想看的,”她说,“听你说有点像看《清明上河图》,给我很多启发,我试着看一下。”
“等你看完了,你估计会吓一跳。”我说。
“为啥?”她问。
“因为你会发现我胡说八道。”我说。
“不会吧?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她问。
“我经常会胡说八道的。”我说。
“我觉得不是。”她说。
“知音,”我说,“他们都说我胡说八道。”
“其实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就是胡说八道也还是能启发人。”她说,一脸的真诚。
“那还是胡说八道。”我说,笑了起来。
“大概率。”她说。
“看来我这种人不能谦虚。”我说。
“你又骄傲了吧?”她说。
“什么叫‘又’呀?”我说。
“呵呵,真面目露出来了。”她说。
“不要崇拜我,我就是个传说。”我说。
然后她轻声呵呵地笑。
“你这人有点狂。”她说。
“那你打败我呀。”我说。
“看来我得把这本书好好看一下。”她说,下定决心的样子。
我们交换了地址,又谈了会儿。节目一结束,礼堂的灯刚打开,她就迅速起身,回头简单说一声“拜拜”,没有废话,拿着我的书转身走了。
看到红着脸穿到人群中的背影,我都楞了。若有所失。
桑海问我:“你的书呢?”
我说:“那个女生借走了。”
“靠,刚才你们悄悄话说得不少呀?”桑海又说。
“没有,她就问了一下沧田叫什么名字,没说别的。”我说,心里还有点不好意思。
“问我的名字?那可以呀,”沧田说,“看来还是我有魅力。”
“我觉得是。”我奉承他。
“怎么可能?”桑海说,“要有魅力也是我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