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租的还是买的？”

季小波看着这个普通小区问道，这是康瑞住的小区。今天她非要带自己过来看一看，反正他也闲着没事，就答应了。

小区内，每栋楼的外面看起来还挺新的，应该建成不超过十年。

“租的啊，帝都的房价我怎么可能买得起。”康瑞说着，领着他进了一栋楼，上了电梯。

“暗示我？”

“啊？没有没有，我只是随便说一下，帝都的房子这么贵，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值不了一套房子。”康瑞立马解释道，虽然她也羡慕其他人在杭城和中海住的豪宅，但她不敢主动开口。

“房子是小问题，关键是......”

康瑞推开门，本来应该空无一人的客厅里却有一个人正站在那里。

“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波波，大鹅自从上次从琼州回来后就后悔了，她想要再见你一面，所以.....”康瑞连忙解释。

“难怪你要让我过来看看，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季小波没有看大鹅，而是在这套房子里四处转了起来。

房子不大，看起来也就一百平出头，除了一个卧室外，其余的房间弄成了衣帽间，直播间之类的。住惯了大房子的季小波在这里还是感觉有点逼仄的。

“这房子多少钱一个月？”

“三万。”看季小波不提大鹅的事，康瑞也不敢再说。

“你们老拍的一些探秘女网红的家，你这也被别人拍过吧？”

“拍过，但只是拍照而已，没有做别的什么事。”康瑞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急什么，我又没说什么。”

“我.......”

“这房子太小了，这样吧，你在帝都自己找一套别墅，我只有一个要求，位置要好，明白了吗？”

“额.....波波，你说的房子看房应该都要验资，我没那么多钱。”康瑞有点尴尬的说道。

“.......算了，我直接找人去买吧，你等着住就行了。”季小波没想到这茬，他想要的别墅，最起码也得一个小目标起步了，验资最起码也得几千万，确实有点难为她了。

“谢谢波波！”

“好了，给我拿瓶喝的。”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指挥着，“陈研染，说吧，你想见我有什么事？”

“我.....我.......季少，你看我还有机会吗？”大鹅站在他的面前，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她原以为自己是自由人，就算他针对无忧，自己也不会到影响。可是她没想到，在季小波他挖了这批人加入纳豆后，郭启年和王撕葱他们开始发力了，各个汽车的宣传广告几乎全被他们拉到了纳豆，分给各个网红，她们别的一些靠给车企打广告吃饭的网红，现在几乎吃不到任何广告。

纳豆自己的网红都分不过来，更别说跟她合作拍广告了。

她现在的收入骤降，而且前段时间还盘了一家店，准备开火锅店，正在装修，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说白了就是挣不到钱了，后悔了呗。”季小波喝了一口康瑞递过来的矿泉水，然后直白的说道。

大鹅站着不说话，事实情况就是这样，还是她想的太好了。季小波并没有针对她，她只是受到一点影响，就成这样了。

昨天参加字节的年会时，又看到张一铭都走在他的后面，现在想想，恐怕那艘游艇对他来说恐怕都不算什么，她还是想的太年轻了。以前合作的康瑞和王依然，不管有没有被他包养，现在接的广告，都已经把她甩了出去。

“不过不要紧，我的耐心还不错，说吧，还是那两种选择，你选哪种？”

大鹅抬头，本想张口说选择和纳豆签正常合同当打工人的。可当她正要张口的时候，却看到了站在季小波身后的康瑞向她摇了摇头，她又犹豫了起来。

康瑞是在提醒她吗，如果她真的再次拒绝季小波，他真的不会生气吗？

“想好了没有？”季小波懒洋洋的问着。

“我愿意跟在季少身边。”她不敢赌，人格自由和生存，还是生存比较重要。

“那就先过来让我看看。”季小波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大鹅迈开腿，走到他身边，拘谨的并腿坐下。

“放上来。”

大鹅停了一下后，抬起双脚，侧着身子把小腿放在了他的膝盖上。

“那天在船上我就想这么做了，可惜你没答应。”

像是把玩着珍稀的瓷器一般，季小波一寸一寸的滑过。

“这腿，不用来蹬三轮实在是可惜了。”

“唔.........”

大鹅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微表情出卖了她，她现在并不轻松，她已经在极力克制了。

“那我的呢，波波，我的腿不好看吗？”康瑞坐到了他的另一侧，也架在他的膝盖上。

客观来说，康瑞的腿更丰满一点，看起来稍微粗一点，大鹅的则是细长。两人都因为长时间穿高跟鞋，拇指有点外翻，这就差点意思了。

独坐含颦吹凤竹，园中缓步折花枝，有情无力泥人时。

正当季小波要遭遇双面夹击，腹背受敌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喂，怎么了辉哥？”季小波一只手忙着，一只手接起了电话。

“喝酒？现在？明天不行吗？”

“介绍朋友给我认识？还有明星？行吧，你说地方，我待会过去。”

去洗手间洗了下手后，确定袖口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后，季小波对着沙发上汗水打湿头发的两人说道，“我有点事，晚点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