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不知道行情就别张口要价,隔壁老王头养的那只小牛犊都卖了三两银子呢,咱家的可是两只,要我说给五两银子都是偏少了。”
李氏生怕牛犊卖便宜了,半真半假地拿隔壁邻居卖牛的价格对比。
老头儿何尝不知道隔壁老王头家的牛卖了三两银子,可那不是小牛犊,只已经长了大半年快要成年的牛。
儿媳这话摆明是欺负恩人不懂里面的道道,骗人的。
“五两就足够了,恩人不用听老二家的。”
薛软软岂能看不出来李氏在诓骗自己,那副贼眉鼠目目光游移的模样就不难猜出肯定没说实话。
不过她根本不在意,以五两银子买牛犊不过是看在未来状元郎和老人家的面子上,帮衬一下罢了。
至于这俩一脸奸相的妇人,她根本没看在眼里。
眼皮子浅,只顾眼前这点鸡毛蒜皮的小利小惠,迟早会吃大亏的。
错把明珠当鱼目,待状元郎被尚书令认回去,有这俩人后悔的。
从囊袋中掏出五两银子,递到老头儿手上,薛软软让车夫把马车赶进院子里,将两头小牛犊搬上车,便离开了。
她不知道低矮的屋内,一双精明炯亮的眸子看着她,直到离开才收回视线。
两头小牛犊冻得站不起身,薛软软回府后直接将牛犊收入空间,空间里灵气充裕,温度不高不低,正合适。
想到还有好些猴儿酒没取出来,又特意去了趟街市上买了几口大酒缸。
店家接到个大生意,笑得合不拢嘴,连忙答应送货上门。
猴儿酒难得,薛软软打算只给府里的亲人尝尝,其他的待父兄凯旋归来,给他们接风。
摄政王府,书房
慕容洵手握毛笔,认真批阅奏折,时不时在奏折上划下红色的叉号,那意味着又将有家族在京城里彻底消失。
“主子”
月吟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来,身上落了一层白色的雪花,顾不上掸去,恭敬地给座椅上的人行跪拜礼。
“如何?”
“已经全部按照您的吩咐,将粮食磨成米面,在衙门口布设了施粥点。”
“那批药材如何,张叔作何打算。”
慕容洵没打算靠粮食赚钱,那是事关百姓生死存亡的根本,已当做朝廷救灾粮熬成粥免费发放给周边老百姓。
待日后薛小姐再拿粮食出来,便扩大救灾范围,发放给受灾严重的百姓。
总之,不能让那些坐地起价的粮商占便宜。
既然那些奸商想以此牟利,他就让他们的算盘落空,赔个倾家荡产。
慕容洵眼睛里闪过一道厉光,面色阴沉得可怕。
“张叔对那批药材赞不绝口,不舍得让人帮手,自己亲自动手炮制。
一些简单容易炮制的药材已经入药,效果显着,以往需要十几副药才能治好的病症,现下只需三副药便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