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干嘛?周姓男子本来吊儿郎当的在墙边靠着,静静看着这对师兄弟重逢的傻样,却看到这个年轻小子突然摆出了武打片里才有的前后马步。
是,他刚才的确露了一手轻功,不过眼下看来,这家伙该不会想要一脚踢断这栅栏吧。周姓男子理了理自己略微凌乱的西装,嘲笑着自己想多了,心想这小青年大概只是表演什么的吧。
会有人在这种时候表演吗?当然不会,枇杷看出来了,二狗这是要施展大名鼎鼎的十二路谭腿,与大家想的有些出入的是,十二路谭腿不仅仅是攻击绵延不绝,破坏力更是穿金钻石。以肉身硬抗铁栅栏看似可笑,实际在内力加持下,这些栅栏不会比纸棍子结实多少。
随着一声让人牙软的金属扭曲声,三位狱友的下巴再次脱臼,很让人怀疑他们下半生会不会就此患上颌关节功能紊乱,再也不能张大口。这也是无可奈何的,现代社会的人,无论是谁看到这神乎其神仿佛魔幻片里走出来的武林高手,都是他们这副模样。
“别傻看了,”二狗似乎当这是件平常事,招呼着枇杷从他踢弯的栅栏缝隙之间走出来,并对后面的人说:“几位也应该是被冤枉的吧,既然与我这小师弟有缘,也赶紧一起逃出来吧。”
只是,所有人都站在那儿,丝毫没有要走出来的意思。
“二哥!”枇杷略带嗔怒的责怪道:“不管是不是被冤枉的,在没洗脱罪名前,我们不能逃,逃走了,就成通缉犯了,那样就只能一辈子躲躲藏藏流浪天涯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办。”
杜飞也附和道:“是啊,二先生,我们不能走。”
周姓男子倒是少有的没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罗大爷也只是一个劲的在那儿叹气,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随即,二狗的眼神变得严峻起来。踢弯这栅栏倒花不了多少力气,只是这小师弟的顽固,就跟当年在武院里一样,师傅让他练多少拳头就多少拳,不会像他这样偷工减料。现在被人诬陷身陷大牢,有机会却不跑,又让他说什么是好?
“想跑?跑不掉了!”
一把奸诈的让人怀疑是不是从哪个片场走出来的反派,刘氏父子突然带着一大群副武装的特警出现在门口,这些训练有素的战士很快以精湛干练的阵法把二狗包围了起来。
七八把95式步枪黑黝黝的枪口对着还一脸迷茫的二狗。
“身手是不错,躲开了狱卒,不过没想到有监控吧?”刘弊背着手走上前,一点都不担心二狗突然对他不利,毕竟他认为,这种看起来只是练过两天拳比较能跳高的武夫,怎么也不可能奈何得了现代的火器
“二狗先生,你看吧,我就知道,躲过人但你没留意到墙角的监控啊。”周姓男子眼看这局面,捂着眼睛叹气道,好像他已经把这都算到了。
杜飞也变得有些尴尬的看着这一切,他们这些没有越狱的人,也单独有一个特警用95式照顾着,他甚至有种错觉,只要手一动弹,带着蒙面的特警就会开枪打死他。
“几把枪而已,奈何得了我“水上飞犬”吗?”
刘阿卡似乎被戳到了笑点:“水上飞犬?”爆笑着对旁边的刘弊说:“老爸,居然有人叫这么傻逼的名字,这家伙是个神经病啊,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是不知道哪来的野狗,”刘弊是大官,自然有着大官的威严,不可能跟儿子一样这么轻浮的狂笑,不过嘴上说的话倒是没比刘阿卡干净多少。
“你们就是刘氏父子?”二狗突然想到件事,对他们问道,那几把枪也随着他身体的移动而移动着。
“是又怎”
还没等刘阿卡把“么样”两个字说,他突然感到嘴下一沉,二狗的身影已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在枪的封锁下,他强而有力的膝盖给刘阿卡下巴狠狠来了一记猛击。
除了血,空中飞舞的还有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