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虽然身体有强烈疼痛感,但我能确定的是,我没有成为猴子的食物,更没有融入这片森林的泥土。
他把匕首放在金属盒子里,转过身蹲下并把我抱了起来。就那样,他抱着我离开了那里,也离开了死亡。
不就吃了你们几个野果子么,还是被你们咬过的野果子,至于这么残暴么?吃了几个被你们丢弃的野果子,至于这么玩儿命地咬我?等会,这个人类的伤口好像又流血了,不过没事,现在我也在流血,而且我的血液也是红色的。
他虽然一瘸一拐的,但这次他走的特别快。呃,这是在跑么?就是说,能不能注意一下,我的头刚刚被一根树枝打了一下。
他抱着我走一会跑一会,很快就把我抱回了洞穴。回到洞穴后,他把我放在了他的衣物上。之后他把背包拖过来,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金属盒跟一瓶碘伏,他蹲在旁边拿着手电筒检查我受伤的位置,“你现在的伤口很深,得用针线缝起来,一会给你消毒后,我就给你缝起来,我没有止痛药,疼的话你就咬住这根棍子,”说完他把一根木棍放在了旁边,我歪过头看了看,没有看懂是什么意思。
他先是把碘伏倒在手上揉搓了一番,又去背包里拿来了一件衣物(准确来说,是一件内裤),他看了看手里的衣物,“没有干净纱布了,只能先撕成条当纱布用。”
那些物品随便他怎么处理,我感觉意识有点模糊了,我需要进入睡眠状态了。我刚闭上眼,他拍了拍我的头,“伙计先别睡,等会儿再睡。”说罢,他打开那个放着针线和棉球的金属盒,往里面倒入一些碘伏。他拿起手电筒再次检查伤口,我意识到他要处理我身上的伤口。呃,不会是要用燃烧的木棍处理我的伤口吧?那我可真是谢天谢地了!
他把一根细线穿在一枚半圆形金属针上,先是看了看我的伤口,又看了看我。他把放小木棍放在我嘴边,我看着他不明所以也不为所动,他摇了摇头把小木棍丢在了一旁,随即他拿出一团棉球擦拭受伤的位置。
我身上的衣物是以模块拼接的方式穿在身上的,可以取下任何部位的衣物,前提是解除衣物之间的磁吸关系。他无法打开我的衣物,他试图用手撕开。我知道他正在处理我的伤口,于是我打开了受伤部位的衣物。衣物打开后,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用手指触摸衣物和皮肤之间的附着液,他看了看我,从金属盒子里拿出了他的匕首,他用棉球擦了一下,之后用匕首刮掉了受伤部位的附着液和流出的血液。
在刮掉附着液后,他又用棉球擦拭了一遍受伤的位置。他拿着针线盘坐在地上,快速而又熟练地缝合伤口,虽然有些疼痛,但我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在缝合完手上、胳膊上以及腿上的伤口之后,他的手上全是碘伏和我的血液。他拿起一瓶白药,拧开瓶盖后把药粉倒在瓶盖里,他轻轻抖动手里的瓶盖,把药粉洒在了我受伤的位置。之后,他拿起一块碎布折叠了一下并贴在了伤口上,又用细一点的布条捆住了受伤的位置。他看了看处理过的伤口,长舒了一口气。
忙完这些,他从背包里找出一个金属盒子并从盒子里捏出了一根香烟。他拿着那根香烟走到火坑旁,拿起一根快要燃烧完的小木棍点燃了手里的香烟。他猛地吸了几口,没一会,他晃了晃头瘫坐在了地上。他垂着头坐在那里,又吸了几口香烟后,他把香烟叼在嘴里,拿起刚才用过的匕首和一个不锈钢小盆弯着腰离开了洞穴。
我抬起受伤的胳膊,看样子已经处理好了,在深呼吸了几次之后,我安静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