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难道知道什么？

不…不对，他怎么知道的？

他怎么敢？！！

但哈利对斯内普的表情全然不理，继续输出。

“您如此咄咄逼人，对待刚入学的我，是因为您也有同样的经历吗？”哈利看着斯内普，“如果不是，看来你拥有一个不太幸福，让人同情的家庭。”

又是一刀，狠狠扎在斯内普的胸口。

“抱歉教授，我并非侮辱您，我只是嘴比较笨，认为你的人生很失败。”

第三刀，刀刀穿心入骨。

马尔福惊为天人！

“也许教授…我们该上课了，”哈利说，“已经耽误了同学们很多的时间。”

斯内普抬眼看着哈利，眼睛像海格的一样乌黑，却没有海格的那股暖意。他的眼神冷漠、空洞，像是两条通往地心的隧道。

他没了讲课的心情。但正如哈利所说，他必须要继续上课。

“哈利波特，顶撞教授，格兰芬多扣五分…不，扣十分！”

“禁闭一周！”

“坐下！”

哈利坐下，心中不以为然，斯内普比他想象中易怒，幼稚，不理智。

扣分？

你随便扣吧，你又能扣多少。

霍格沃茨的教授可不止你一人，你针对我，其他教授不会眼睁睁看着，教授们可不会亏待在他们课上认真，听话的学生，在你这扣得分，总会从其他教授那拿回来。

斯内普看到哈利坐下，深吸一口气，开口说：“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置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

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能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也有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

先前的乱子，消弭殆尽。

“这里没有傻乎乎的挥动魔杖，更没有扯着嗓子的胡乱嚷嚷。”

“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坩埚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液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奇妙魔力…”

“我可以教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蠢货才行。”

斯内普讲完短短的开场白后，全班哑然无声。

哈利和罗恩挑了挑眉，交换了一下眼色。赫敏几乎挪到椅子边，朝前探着身子，看来急于证明自己不是蠢货。

罗恩瞪了赫敏一眼，心中暗骂着叛徒。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哈利随口说：“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出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

自信、优雅、平淡、自然。

斯内普一愣，心头咯噔一下，莉莉的身影浮现在他面前…直至他看到那双紫眼睛，想起哈利说过的话。

回忆变质，就像最美味的饭菜里，吃到了半只苍蝇。

他不满的啧了一声，继续说：“如果我让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牛的肚子里，”哈利笑着说，“假期，我已经背下了整本千种神奇草药与蕈类，请教授随意提问。”

斯内普看着哈利的笑容，感觉嘴里被强塞了什么恶心东西，但又无法吐出来。

“坐下！”

“教授，您还没有加分。”哈利适时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