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林双手交叠,抬眸把季星怜乖巧的样子尽收眼底,暗中觉得好笑。随后,他无声的叹了口气:“害你的人已经查出来了。”季星怜身体微微一僵,她抬起头来神色淡淡的:“是容曼雪吗?”“你怎么知道?”傅柏林瞥她一眼。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不复刚才害羞的样子,浑身的刺瞬间冒了出来。“在厕所里,她就警告我离你远点,还想打我一耳光,不过被我躲开了。”季星怜嗤笑一声,语气不屑。傅柏林这时总算明白季星怜为什么故意装作被撞倒,她憋了口气,自然是要发泄出来了。不过,深得他意。傅柏林把笔记本放到一边,“容曼雪的事情我来解决。”“原因呢?你为什么要帮助我。”傅柏林眼底暗光深沉,季星怜在问出这个问题后的一瞬间就后悔了,她咬着下嘴唇别开脸,显然什么都懂。傅柏林没在追根究底,小狐狸的脸皮太薄,还是别吓着为好。不过,是时候该收点利息了“我想上卫生间。”季星怜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看了他一眼又一眼,眼神里写满了“你要去就去嘛”。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目光下移,看到了他缠满绷带的左手。沉默过后,季星怜用眼神问他,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傅柏林眨了眨眼,好似在赞同。季星怜深吸一口气:“我去帮你找护工。”她的脸绯红一片,宛如涂上了一层胭脂,惊艳之余带着几分慌乱,格外的动人心弦。傅柏林抬了抬左手,语调平静,却带着一股子理直气壮:“你不帮我吗?”这是为你伤的。他垂着眸,睫毛在眼窝处留下一片阴影。哪怕是穿着简单的病服,男人都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让这简单的病房蓬荜生辉。季星怜脸上的笑容彻底僵掉了,她的脸色复杂有趣,动了几次嘴唇,最后她才发出声音:“需要我做什么?”傅柏林颇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把我扶进厕所里把门关上就行了。”说完,想到什么似的,他用手支着脸,漫不经心:“不然你以为要做什么?”这问题实在是太具有画面感了,季星怜吞了口口水,跟煮熟的虾子似的,慢腾腾挪过去把傅柏林扶起来。傅柏林虽然把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她身上,但他暗中控制着力道,绝不会让季星怜承受不了。他察觉到身旁的人全身僵硬,转移话题:“这几日我很忙,不如你帮我把报告和方案完成?具体事项去问张恒。”季星怜一听到工作上的事情,马上就放松了,整个人都变得闪闪发光,她连忙问傅柏林一些专业性的问题。简单的交谈后到了厕所的门口,季星怜看他走进去,偏头回眸一瞬百媚生,心跳漏了一拍,她手慌脚乱的关上门。转身她舔了舔嘴唇,啧,还真是挺可惜的呢。张恒再次到来的时候,傅柏林已熟睡,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季星怜轻柔的念书声,抑扬顿挫,字正腔圆,煞是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