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依次为众人执舀,净手清心。
慕家主带着各代表请香,左手在上,右手在下,两手中指夹住香杆,大拇指抵住香杆尾,众人围着承香炉绕成一个圈,举香至额头敬香。
敬香结束,众人右手执香,左手将香依次插进承香炉。
“敬香礼~成!”
慕家主看向慕晏泽:“阿泽,去吧。”
慕晏泽作为慕家后继人敬香,尤其配上今日这一身,敬香礼行云流水般让人心旷神怡。
敬香礼结束就到了今天的重头戏了-猜香。
顾名思义,就是对今日所展出来的三款香进行品香,并在纸上写出所用的香药。
“为妨干扰到猜香参与者,请11位猜香者移步至内堂。”钟叔带着众人进入内堂。其余人皆留在香堂内。
内堂中央围绕着放了11张香案桌,中间一圆桌上放着错金铜博山炉、香盒和香箸瓶。
往年都是由慕家主亲自进行猜香礼,今年由慕晏泽代表慕家为众人焚香。
“今年猜香时间好像比往年更长了些,这都快一个钟头了,怎么还没动静……”香堂内不少人已经坐不住了。
慕老爷子和叶家主等老一辈的耐心坐着品茗,听到这话也是笑而不语。
“慕家主,您老今年是研究出来什么奇香啊?”
“实不相瞒,今年所猜香品皆是我家阿泽一手所得,我都不知道是什么,臭小子连我都瞒着呐,哈哈!”
这......堂内不少人面面相觑,虽说这慕家少爷声名远播,可毕竟还是年轻,三年一度的猜香礼让一个后生来主导是不是太草率了些?里面猜香的可不止年轻人啊!
“老爷子,结果出来了。”钟叔过来轻声说。
“那宣吧!”
这时,内堂一行人也都出来了,只是神色各异。
“爷爷,今年的头筹怕是连您都猜不到了。”慕晏泽一脸莫测。
“各位,辛苦大家等待许久,话不多说,猜香礼的头筹由时斯年所得!”
“时斯年是谁?没听说过这号人啊...”
“什么时候京市出了这么厉害的人物?难不成是慕家自己不想让出头筹香所以......?”
“休要胡说,自己没本事就不要在此大放厥词。”一位目光锐利年纪约在五十多岁的男人走到众人前。
“父亲。”时斯年站到旁边,他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身材高大,一头短发,俊美的五官仿佛刀刻一般,幽暗深邃的眸子宛若黑夜中的鹰,整个人看起来盛气凌人。
“慕家主,在下时砺峰,小儿不才,侥幸胜出,还望诸位多多包涵。”
“呵呵,这可不是不才,如果不嫌弃,日后可与我家这个小子多切磋一二。”
时斯年盯着慕晏泽一声不吭,慕晏泽一脸浅笑:“爷爷,如果能与时少切磋,是我的荣幸。”
“慕家主,日后咱们多得是切磋机会,还望慕老伯别嫌叨扰!”时砺峰似乎话里有话。
“这时家是打哪儿冒出来的,还慕老伯,真是厚脸皮。”
有人忍不住嘀咕起来,毕竟头筹香没落到自己家,很是气恼。
钟叔端着盖有红绸的托盘站到慕家主身边,每个人都想一睹头筹香真容.......
“时家小子,你过来。”慕松照一脸慈祥的招呼着。
时斯年看了一眼父亲,走上前,慕松照掀开红绸,取下托盘上的香盒双手递到时斯年面前。
时斯年心里一震,面色变得恭敬起来,双手郑重的接过香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