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秋烬尘,张意梅三人一同来到姚杰的住处。
恰巧,姚杰院门敞开,正在院中舞棍。
张意梅见此,轻喊一声,“姚兄弟。”
姚杰听到熟悉的声音,丢掉木棍,抿嘴笑着迎了上来,作揖道:“嫂嫂,秋大人。”
随后看着面生的沈时问道:“这位是?”
张意梅道:“这位是沈大人,即将上任铜陵的县官,今日前来是想向你了解昨日富华的事。”
“富华兄?”姚杰茫然,“他怎么了?”
“他……死了。”张意梅哽咽。
“啊?”姚杰震惊,“什么时候的事?昨日吃酒时,不还好好的么?”
张意梅摇头,“我不知道,今日一早,我看到他躺在枯井旁,脸色苍白,走近探了一下鼻息,发现……他死了。”
“我当时找到沈大人,今日前来,也是想问问你,昨日,你们在一起吃酒,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原来如此。”姚杰看向沈时,“沈大人想知道些什么,进来说吧。”
姚杰院内有颗大树,大树下有个石桌。
四人落座于石桌旁,张意梅按座依次倒茶。
“姚兄弟,怎么不见绾绾?”她问。
“她这几日在娘家小住,还没回来。”
这时,沈时端起桌上茶水,抿了一口,道:“姚公子,我今日来的目的很简单,我想知道,昨日姚富华是什么时辰吃完酒回家的,一起吃酒的除了你,还有谁?”
姚杰道:“昨日我们在醉风楼吃酒,当时一起吃酒的还有三四个兄弟,只不过他们家娘子催的厉害,都早早回去了,我跟富华兄是丑时散场的,之后我回家……真没想到,一觉醒来,富华兄竟然遇害了!”
“你丑时过后,真的在家?”秋烬尘插嘴道:“可有人证?”
“那个时辰回来,旁人早已熄灯睡下,哪有人证?”
“你可知道,没人证,你说这些话,真假未可知。”秋烬尘紧紧盯着姚杰双眸。
“姚富华的尸首,我看过了,他是脑后受到重力而亡,死于寅时。”沈时说罢,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张意梅察觉秋烬尘的敌意,向沈时道:“沈大人,杰兄弟断然不会杀害家夫,他同家夫感情甚好,再者,他没有理由杀害家夫。”
“张夫人,在未查清案情真相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包括你我。”
“不过还请张夫人放心,我一定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恶人”
“多谢沈大人,我相信沈大人定能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让家夫安心。”
沈时闻言低眉,若有所思。
一般命案,凶手杀人,无非仇杀,情杀,财杀。
若按张意梅所说,姚杰真的同姚富华有交情,那……
“姚公子,今日多有叨扰,还望见谅,我与秋公子也是例行公事,这样,我想知晓的,也全然已知,我们就先行告辞。”
沈时起身要走,秋烬尘诧然道:“不是,沈大人,这就走了?”
“秋公子若想要留下蹭饭,请便。”沈时向张意梅二人行揖礼道:“告辞。”
张意梅也起身作揖道:“沈大人慢走,杰兄弟,我便先回肉铺了。”
……
秋烬尘吊儿郎当的,双手环绕在胸前,跟在沈时身后。
大约走出去一里地,秋烬尘实在忍不住,便问她,“方才,我看你什么都没问,莫非真相信她们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