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后，余衣也没有再敢多停留，找个借口便匆匆离开了，牛响亮是心有余力而力不足。

眼冒着路边旁人无暇照顾的流浪儿，他们没有任何身份，如清风明月，在山巅江河浸染芳华岁月。

“你好像很伤感，是不是心有愧疚？”周喜乐替余衣擦拭脸颊流露出的泪花。

孩童们从旁边玩耍，男孩叫苏盲，虽然十二岁，到处在社会干点力所能及的脏活累活，他认得字，这是他最骄傲的事情。

走街串巷就会跟街边那些长得俗气的娃做恶作剧，剥夺他们手里零食，有好几次被家长发现，被打得鼻青脸肿都不在乎。

他很害怕受伤，有次跟受伤最为严重几乎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好，幸亏他走到大街马路中央昏倒，被人紧急送往医院，这才救回一条小命。

“你还有多少钱？”周喜乐摸着口袋，转头想翻腾背囊，忽然记得自己当作一场修行，没有多少现金。

相比于数据化金钱，周喜乐觉得握在手里最为踏实，所以手里经常负债累累。

想着给他们吃顿满汉全席，这回周喜乐又犯难了。

“我好像记得出来以后都是我付钱吧？”余衣拿出手机，看着可怜兮兮，漏风的钱包，卑微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周喜乐对于金钱执着缘故与家庭，父亲创业失败的经验与楼上截然相反，花钱大手大脚，在她认知里钱财如粪土，平时花销方面这几天余衣也见识过，如果他不把持住，估计都要成为小乞丐了。

余衣把目光放在那群孩子身上，苏盲眼睛瞅过来，看见他又抽离起身子装作若无其事帮助孩子整理衣物。

这些都是他通常做的，一般他都会向衣服铺里大娘每天看每天看，一来二去练会后就交给他们。

“喂，你们有没有想过别的生活？”余衣冒事地问出致命问题，他秉承着社会主义要做的事情。

苏盲微微愣住，然后叫其余的弟弟妹妹上一边玩去，眼神突然戒备，朝后挪移后退几步，脑袋低沉连瞄他一眼的都忘记，较低的裤脚破洞烂条，忽地跑起来到附近杨树，狠狠撞击树桩。

周喜乐见到这种情况十分惊讶：“你说什么伤天害理的话，居然引得他去撞树？”

余衣急促地抬起头，这种要命的说法令他极度不安，赶紧阻止苏盲撞树撞得好歹，然后突然明白苏盲撞树原因。

别的生活，简简单单四字，其实对苏盲转折的路口，他已经很累了，累垮到已经不再愿意接触那些无关紧要的社会。

而他的目光一直瞟着那群孩子。

“我还是请你们吃饭去吧。”余衣带着他们来到禁忌实惠的菜馆，这里只有些家常菜，焖豆腐，爆炒鸡肉，锅包肉和糖醋里脊，眼睛看到只有十几平方，墙壁挂着菜单。

等余衣看到后，菜馆老板惊奇地看到这群孩子穿得肮脏不堪，于是手掌锅铲绷紧得厉害，饭菜香味越来越浓。

给他们换了套新衣服，余衣恨他们到游乐场晒太阳，正值星期六，有许多情侣和带着孩子的家长，熙熙攘攘的，进去时候特别拥挤。

他们在偌大场地显得手足无措，都下意识低着头，心情沉重看向新奇的游乐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