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死我了!”申屠大吼,声如雷霆,震耳发颤。
申屠一吼,所有人都表情震惊,当然不是被申屠吼声所震,而是不敢置信,那薛半针……竟然真的将一个白痴扎活了?!
这怎么可能!
他可是薛半针啊!
哪有这种本事!
尤其是七贝勒,正在敲击手掌的折扇停在半空,表情阴冷又阴毒,望向葛乙的目光如同毒蛇:“葛大夫,你收的徒弟很好,很好,非常好!”
葛乙亦是一脸震惊,这怎么可能?!就薛生白方才那手法,是,及格了,下针压制泣血剑力,又能行磨针,很令人惊叹、惊奇,但那行针效果,囚犯只会爆体而亡,怎么可能醒?
一生折磨犯人无数的鬼医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一幕。
而此刻薛生白已用极快手法收了针,卷好针袋,准备走人,整个动作都没有任何烟火气,瞧着如行动流水般令人心旷神移。
“你走哪去!”七贝勒厉声责问,“还没施刑!也未得供词!”
薛生白瞧了七贝勒一眼,说:“他才醒,让他歇歇,再扎就扎死了,到时贝勒爷承担责任?”
七贝勒凝视薛生白,眼神中带冰刀霜刃,忽得抿嘴一笑,绽放如毒玫瑰,他说:“小薛大夫请便,小刀会一事,就拜托你了。”
薛生白也笑了下,退一步,微欠身:“典狱大人,告辞。”
见薛生白走了,七贝勒忽得转身,面如寒霜,所有狱卒都是一颤,包括葛乙也心中忐忑,忙是跑了。
然后葛乙就听到身后传来七贝勒的声音:
“我要重审所有提篮狱的犯人!看看究竟还有谁是赤衣神的同谋!”
整治葛乙师徒,只是七贝勒顺手为之,他的主要工作,还是追查赤衣神。
……
薛生白拿到搜病帅吐出的病疫之精,足有8级。
申屠之血化为剑力,被薛生白引导攻入脑海,让脑部重伤,形成重度脑水肿,又被搜病帅一波吃走,便是这枚8级病疫之精。
吞服。
……他是小刀会坛主,负责沪上一带,身负泣血神剑,此功法虽只有七品,但杀伤力却是九品,是小刀会沪上一带的负责人。
……时疫扩散,沪上与粤省有数十万儿童遭病,愚父蠢母们认为这是天谴,小刀会便趁机散布‘大庆当亡’之流言。
……七日后,便是起事之机会,他们鼓动大量民众,在沪上起事,先占兵器库,再围铁王府。
……只要斩除铁王爷,大庆擎天之柱崩塌,大庆便可一推即倒。
……泣血神剑须饮血,他便以得了时疫的孩童之血去养,等养出一柄千血之剑,定可斩杀铁王爷。
……
薛生白睁开眼,伸出手指,以劲力裂肤,一滴鲜血浮出,他屈指一弹,那滴鲜血便闪成一道红芒飞驰而出,透柱,透墙,如入无物。
泣血神剑,很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