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别墅里,叶昊臣把自己的身体深深嵌在柔软的沙发中,将一个破了洞的草帽盖在脸上。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觉爷爷没有离开。
迷迷糊糊之际,几滴滚烫的水滴突兀的落在他的脸上,叶昊臣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
下雨了?
别墅啥时候破了?!
他扯下脸上的草帽,眯着眼朝挑高两层的房顶看去……
只看到一个差点闪瞎眼的水晶灯,明亮刺眼。
不对啊!
别墅又不是一层,上面还有一层,怎么会漏?
他噔噔噔跑到二楼,二楼同样的位置,地毯掀开,地板上没有一丝水迹,更别说水珠了。
叶昊臣又把目光投向手中的草帽,草帽本身并不珍贵,是草茎编制而成,淡淡的浅棕色,却是爷爷留下的最珍贵的东西。
爷爷发迹之前曾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这草帽他时常戴着,陪伴了他每个劳作的日日夜夜。
后来不用了,便找人清理了一下收藏起来。
草帽上手感粗糙,破了个拇指大小的洞也没有缝补,他里里外外摸了两遍,什么都没有,干燥的堪比干燥剂,哪有半点水渍?
难不成闹鬼了?
还是……
爷爷回来看他了?
叶昊臣眼尾泛红,托着草帽看向四周,爷爷你若是在天有灵,就出来见见我!
转了半天,草帽也无任何动静。
他如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地坐回沙发上。
蓦地,
手指上的湿润让他再次挺直了脊背。
不会错,这次不会错!
上面没有滴水,那便只有草帽了!
他移开草帽,看着手上的那滴水出神。
“啪……”
又是一滴滴在了他的裤子上,牛仔裤上那滴水扩大,如被盖了一个深色的盖章。
一个草帽,还破了一个洞,哪里来的水?
叶昊臣拧着眉思量,放的时间久了发潮了?
可也不至于都滴出来,好像还热热的……
他鬼使神差地端起茶几上的一杯水,直接冲帽子浇了下去!
你会冒水是吧?
给你个理由,继续给爷冒!
一杯水倒下去,叶昊臣傻了眼。
明明草帽上还有个拇指大的洞,草帽整体都是草茎编制,各处都漏风。
可一杯水倒下去,没有半滴水漏出来,更没有半滴水落在地上。
这草帽就像是海绵,直接将水都吸了进去!
可真是见了鬼了!!!
叶昊臣又接了一杯水。
左手高举草帽,双眼死死盯着,右手往缓缓倒水,水流声哗啦啦的流下去,确实半滴都没有滴出来!!!
去哪了?
草帽能喝水不成?
……
越国五十三年,酷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