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
唇瓣紧咬,唐芷菁低声开口,摇了摇头。一双眼睛却固执的凝向对面的男人,似乎想要跟他解释些什么,却又仿佛什么都解释不了。
望着她的样子,水盼儿心中亦是不由的一涩。
“侯爷”
女子眉色清冷,转向对面的赫连烁,“请你不要迁怒于公主是盼儿阻止她伤害司徒大哥的,我用了毒,她根本没有办法”
她的解释,却只让赫连烁不屑一顾,他甚至不再看唐芷菁一眼,惟将冷鸷阴森的半边侧脸对住她,无声的谴责。
压抑的心痛,一下子击中唐芷菁,令她几乎站不稳。
水盼儿在一旁,眼看着他如此待她,心中不忿,张了张嘴,就想要说什么,身畔的唐芷菁却一把扯住了她的袖子,“盼儿,算了吧”
不过三个字,她说来却只觉喉咙发苦,每一笔一画,都仿佛一场磨难。
对面的赫连烁却依旧无动于衷,不知是没有听到他们说些什么,还是根本不在乎。
唐芷菁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不由一冷。
眼下这样的情况,岑立夏虽不知当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却也隐隐能猜出来。她只是需要确认一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岑立夏不由开口问道,“司徒锐,你怎么会没有事?”
她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只是,这一刹那,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个牵扯其中的男人。
司徒锐亦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那个男人,少顷,移了视线,只沉声道:
“赫连兄,不如由你来向夏儿解释一下吧“
所有人的目光,一时之间,都只落在了床榻之上的那个男人身上。
赫连煊却似乎还在犹豫着什么。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像是了解他心中迟迟不能释怀的疑虑,司徒锐不由低声开口道。
赫连煊却下意识的望向他身畔的那个女子。
目光相对,岑立夏一颗心,竟是不由的一动,似乎隐隐期待着什么,又在恐惧着什么。
是赫连煊先移开了视线。
垂眸,男人遮去了瞳底一切情绪,暗哑嗓音,徐徐道来,“事情是这样的”
艰难的床榻上撑起病弱的身子,赫连煊哑声开口:
“那日,夏儿你决定要跟司徒锐回去北昌国之后,唐芷菁来找过我”
“她除了告诉我,我们曾经有过一个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儿之外”
即便事过境迁,但说到那个未曾有机会看过这个世界一眼的孩儿之时,赫连煊与岑立夏却同时不由
的心口一窒。
无论承认与否,那早夭的孩儿,都将是他们一生一世不能磨灭的一道伤疤。
岑立夏避开了那个男人的视线。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他感到种种内疚。没有保住他们的孩儿是呀,他与她的孩儿
她不敢再细究下去。
赫连煊也已收敛心绪,顺着先前的话头,继续道:
“唐芷菁还告诉我在水姑娘为你解身上的海棠千夜的时候,她同时还在你身上下了另一种毒,碧蚕蛊毒”
“碧蚕蛊毒?”
岑立夏重复着这四个字,传闻这碧蚕蛊毒,乃是苗人的不宣之秘,百多年来,早已失传,难道如今竟用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感觉到。
“没错”
赫连烁冷冷一笑,“当初,我堕入悬崖,救我之人,便是隐世避祸的苗人中的一支那碧蚕蛊毒,便是从他们那里得来的”
语声一顿,男人望向岑立夏:
“夏儿,那蛊毒就埋在你的体内,而一直没有发作的原因,只是本侯每月悄悄的给你服了解药罢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岑立夏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