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后冲中年说到。
“我对你不错,你也别难为我行么?
我就在给你一次机会,你要再不承认,我让人给你绑树上,然后用水壶往身上浇凉水。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小刀一点点的拉在肉上,就现在这个温度,用不了半个小时你能冻树上,信么?”
“海哥,你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求你了,求你了。”
中年趴在地上,嗷嗷的叫着。
“劫自己家的货,这事怎么也说不过去,这年头啊,人都不能叫人了,为了点钱什么事都能干上来。
算你小子好运,我最近这段时间信佛,佛祖告诉我得保持平静,这个月我斋月。
所以我也不管你是第一次还是第几次了,这些年你偷偷给家里的钱,我也不追了,留着安家吧。
阿弥陀佛!”
家鹏海摆弄着手里的佛珠,摆摆手。
“不!不!”
中年眼中泛着惊恐。
“你饶了我,饶了我!海哥!”
“给他弄走!”
仇苏身边两个小兄弟架起中年,强行抬了出去。
家鹏海看向东学名,狠狠地裹了一口烟头。
“你说这人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小猫小狗也懂的感恩吧,这人怎么就是交不透呢?”
“荒野上生活的人,还能叫人么?”
东学名歪着脖子,反问一句。
“昨晚上让你和老罗带的货呢?你看着老罗被缉私局给弄死了?”
东学名沉默一下,心脏突突的跳,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自己上哪去看见老罗的下场了,都是听路河说的啊,路河嘴里的话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自己也不知道啊。
“别提了,昨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进城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拉了货出来的时候就碰到缉私局了。
那当时我正好去买烟,再回头的时候,老罗就被缉私局给围上了。
那个情况下,谁还能有精力管货啊。
要说货,老罗就是个缺货,这货跟让人追断腿的兔子一样开车就跑,我听着随后就是一声枪响,老罗的车就撞了。
我也不敢往前凑着去看,所以老罗到底死没死我也不知道,他要是一直不回来,应该就是死了吧。”
东学名也没把话说死,自己又不傻,现在把话说死了,万一哪天老罗活着回来了,到时候自己怎么解释?
“嗯......”
家鹏海沉默了一下。
“休息两天,然后你带几个人出去一趟,去临县生活村旁边的货站一趟。”
家鹏海扔给东学名一根烟,东学名不会抽烟,但他知道自己弟弟肯定是会的,自己刚才还用过买烟的借口。
但吸烟这个动作,会和不会一眼就能看出来,东学名一时半会也没法模仿。
只能是顺手接过烟,别在耳朵上。
“去货站干啥?”
“你他吗是不是脑袋里进大粪了,那三车药有两车被卖到八区去了,这两车肯定是追不回来了。
但还有一车没来得及运出去,就在临县那边的货站放着,不把药和钱弄回来,往后喝西北风啊!阿弥陀佛!”
海哥左手烟头,右手佛珠,嘴里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