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阳,到午晌,尽展炎光照四方,春风舒,温正好,正是日浴好时光!
溪流清,水波缓,双鱼自由正嬉戏。草色新,花渐柔,清风舒卷斜出山,到古桥,风渐散,一袭青衣立人间。
那青衣女子打扮实在古典,乍一看,莫不是从古代而来的姑娘哩!远望只能见一模糊身影,待到她走上小桥,这才见到姑娘真容!
后有诗赞曰:垂鬟分肖少女气,身着交领广袖裙,两袖轻摆盈似云,碎步轻启飘似仙。莹白齿,朱红唇,明眸流盼,乌发蝉鬓。鹅蛋顶,印梅花,皓玉指,清玉臂,细腰雪肢,一颦一笑花相思。
青衣女子缓步过桥,边走边望,美眸一览姑逢村,她身材婀娜似水仙,如此美丽女子,自然也引得些种地村民抬头痴看。
“这是哪家的女娃?好生漂亮,好生精致!”,杨老汉放下锄头,背阳直腰,眼神微眯。
“这谁知道,看这打扮,莫非是大人挣了钱,来村里看望老人家来了?”
林老汉擦拭汗水,望了一眼,便拄杖轻歇。
“真标致啊,我家小子要是能找到这样的婆娘,我上一辈子都能替他高兴!”
“你家?算了算了,就你这当爹的样,怪不得你儿子快三十了还单着。”
“你!好你个林老汉,几十年兄弟,那也是你干儿子吧,怎得说出这种话来!”
“哈哈哈,玩笑话,玩笑话!谁说那小子不是我干儿子,这几年煤人我倒是请了多少?说到底,还不怪你!”
“你这,干活干活!”
“哈哈哈哈哈”
青衣女子走在小道之上,距两边田地仍有距离,但还是能听到些村民们口中的只言片语。
听罢,她不禁抚袖低笑,心道这村子还是没变,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般宁静详和,这里的人家还是那么有趣。
只不过,唉,女子一声轻叹,心道凡人寿命终有限,曾经珍视的,现在不过黄沙一捧。记得以前村子还有什么百人乐宴,大家齐聚一堂,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人类世界生活那么久,后来,她回归山林,再次相见,哪曾想竟是恩人的最后一面!
掩面哭泣泪带雨,恩人拜托她照看好那个曾和她一起玩耍的坏小子,说是神珠重任,能否光复山海,就靠他们了。
那颗神珠,女子至今不知那是何来,又有何效,可那坏小子确实记得真切,小时候的几年没少折腾她,性子顽皮,总是有些异想天开的恶作剧。
不过,女子似是想起什么开心事,嘴角不禁上扬,玉手摸了摸那青丝上的淡青玉簪。心想如今你也长大了,若是再见你还是那般顽皮模样,我定要捉弄捉弄你。
只是,此次再见,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了,呆瓜林江。
“阿嚏!”
屋内,林江不由打了个喷嚏,他心道莫不是刚刚奶奶想我了?还是哪位列祖列宗记起后人来了。
林江脑海此刻一片浆糊,他感觉浑身充满力量,猛然出拳竟划出空气声响,连带着脑海和反应都快了许多。见那半空的飞虫,他只是出手,飞虫就被夹在他两指中间。
(茸客,又名梅花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