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后我们又继续上路。
不得不说,只有两个人的队伍赶起路来就是很快——里面也有很大一部分小树小草灌木丛的功劳。在午后不久,日头稍稍偏西时,我们走到了图上标记的地方。
其实这一路走来,我和沈宿汐都有点担心会走过头,毕竟一路上除了一条小河,就再没有别的标志。林子里乌泱泱的树遮天蔽日,十分容易迷路,我就算是沿着河一路向前,偶尔停下来休息之后,都怀疑自己能不能再找准前进的方向。
但是,真正走到这块地方的时候。我不得不说,太显眼了吧!
我们一直在河谷中央走,左右都被山体包夹,密密麻麻的满山坡都是树。但是唯独到了这儿,我们左边是空的。
就这一片地方,就像是形成了一个真空隔绝带一样,地上光秃秃的,边缘交界处连过渡都没有,就像是人头上故意剃出了一个地中海一样,突兀又突然。这么明显的林地空窗,真的不能拿明目张胆来形容这个堕神的所作所为了。简直是一点也没遮遮掩掩。
空地上方,是一个目测最少五米高的山洞洞口,外墙壁上也是寸草不生,光秃秃的一片,没有任何绿色,我看着甚至都有点怀疑会不会只需要一场大雨,就可以将我们永远永远埋在里面。而那个洞口里头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也没有声音,像巨兽长大的嘴巴,空洞的一眼望不到头。
“是这儿吧?”由于没有什么标志性物件,就算心里再确定也不敢就这么下结论,我再三跟沈宿汐确认。
他也不敢随便下结论,打开地图又对照了一遍,“应该是这儿没错。”
我一甩手,想唤出法杖,结果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不信邪,又甩了一遍,还是没有反应。不对。我皱起眉,明明有链接,为什么它就是没有反应?
“怎么了?”沈宿汐见我甩了两下手,便没了下文,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好像我的武器出了一点问题。”因为他清楚知道我有神力,便也就没瞒着他。
安静了许久的祈鹿,忽然在这个时候开口了,把我吓了一跳,“你是不是忘了给它取名字?像这种有点资质的武器都需要一个名字。”
我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从榕树绳那里拿来这柄法杖的时候,就直接将它丢进了意识空间,根本还没来得及跟它说点什么,就急匆匆的出了村子,更别提给它取名字了。
“怎么给它取名字?”我问。
“取名字其实很简单,你只需要感应它,像平时和我说话一样,跟它沟通,然后问想要什么样的名字。最后取一个它满意的名字就行了。只不过取了这个名字这把法杖就只能为你所用了,今后就再也找不了第二个主人,相当于是一种契约吧,不过并不影响你寻找下一把法杖。”祈鹿声音懒洋洋的,听起来很是悠闲。
我按照它说的方法,尝试和法杖沟通。法杖自从进入了我的识海,就变成了一只绿色的小光球,悬浮在那里,随着我的呼吸一上一下的律动。听见叫它,很快就回应了我,像一只小狗一样凑过来,我能感受到它身体里那股平和柔软的力量,正在因为我的呼喊欢欣雀跃。
我放柔声音轻声问它,“你想和我签订契约吗?”
那团光球似乎并不会说话,只是贴的离我更近了一些,我并没有从它的身上感受到反抗的情绪。
所以大抵是同意的吧,我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