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目张胆的吗?我沉默了,手上现有的来自祈鹿的力量不能用,只能克制着发问,“你有什么目的。”
“竟然这么有觉悟,那就快点把东西交出来。”
我莫名其妙,什么东西?我哪有什么东西,能不能别打谜语?
对面女人似乎不信,她轻哼,“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上午十点,带上我们要的东西,来这个地方,不然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们公司都会抓到你。”
然后,电话就挂掉了。
我对着黑屏的手机愣了半晌,然后一脚油门踩下,开着车出了瞎子街。
去他妈的东西,鬼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还三天后,就凭许自成的效率,还能让我搁这儿等到第三天?
见鬼去吧,维卡麦。
“你那套房子去不了了。”沈宿汐语气平静。
“嗯,”我点头,注视着前方,“所以去酒店。等我二舅说的联系。”
“你知道他们要的什么吗?”
“鬼知道,”我嗤之以鼻,“要什么也不给。”
把我精心装修的房子砸了,还绑走了我二舅,就凭这自视甚高的态度,要什么我都不给。
第一次打照面维卡麦在我这的印象就跌倒了负分。
刚刚的电话,那女人字里行间都是对我的轻蔑和看不起,有一种高高在上,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感觉。
凭什么?外国人的走狗就能这样?
我深吸一口气,将车停在一家酒店门口,“走吧。”
开房的时候沈宿汐说自己没有联系设备,跟我一起住方便联系,我也随他,只开了一间房。
他没有手机我一点都不奇怪,一个刚刚从地里挖出来,又是失去了所有记忆,大概连手机都不知道是什么。
到了房间我把包丢在桌上,拉开一点窗帘缝看向楼下,并没有出现那群黑衣人,这才松了口气,打了个哈欠,沈宿汐将门带上,坐在沙发上。
我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店里打了个电话,叮嘱王承看好茶楼,我可能有段时间回不去了。
叮嘱完马上挂电话,把王承哭天喊地的控诉全部堵在网线的另一端。
之后又拨通了刘叔的电话,告诉他我也被维卡麦的人找上门了,并且还砸了一套房子。但是刘叔也对那个“东西”一点头绪也没有。
现在一切都只能往后拖,二舅一走我们这圈人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什么也不知道。
我瘫在沈宿汐边上,疲惫的闭上眼。
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又是祈鹿又是二舅跑路,还有苍蝇一样的维卡麦。我的毕业就像是拉开了什么东西的序幕一般,一切藏在阴影里的东西都像蟑螂一样冒了出来。
每一件事都一环扣一环,前脚搭着后脚一件接一件的蹦出来,赶着我往某个方向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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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点。
整整一天多的时间我和沈宿汐都瘫在酒店里,我将那本书上剩下没学完的都看了一遍,但是因为沈宿汐在,所以没有尝试。剩下的时间就用来晒肚皮和处理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而沈宿汐,除了睡觉,就是在擦他那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两把匕首。
初见的时候给我吓了一跳,随身携带管制刀具。不过后面我都习惯了。
但他是真能睡,坐在沙发上往后一仰两眼一闭就能睡。并且饭量巨大,我自认为我饭量算大的了,外卖能干整整两满碗饭,结果谁能想到他看着瘦,点的四碗饭加三碗菜全部吃完?
要不是他跟我说自己本来就比较能吃,我真以为是自己饿着他了。
总之就是这样,我俩特别潦草的同居了一天后,被东子哥接到了他的据点。
东子是个诨名,除了二舅应该没人知道他本名,和刘叔一样,是二舅最早期的同伴之一,据说当年在地下不打不相识,是出生入死的交情。
他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身高直逼一米九,刚一见面我就感觉像一堵墙一样,黑压压的。
据点在河边的一个破旧房子,一路上为了躲维卡麦的人东拐西拐,晃的我差点吐出来,下车的时候一脚踩空差点直接以头抢地,直接给大家拜个早年。
沈宿汐此时倒是眼疾手快,在我鼻尖马上碰地的瞬间把我拉起来了,这才让一个挺拔的鼻子幸免于难。
好不容易站稳,东子哥已经停好车准备带我们进去了,见我东倒西歪还嘲笑我,“小少爷这病弱不能扶啊,明天怎么跟我们去寻龙城?”
“那自有我的办法,”我嘴硬,拍着胸膛保证道,“保证不拖后腿!”
东子哥嗤笑,拍拍我肩膀,“进来吧,有些事情要交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