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三种……莱利想到了那声音中的一抹熟悉，随之又想到了藏于圣堂的0级封印物，或许存在天使掌控0级封印物发挥神力的可能，既然可能是天使，那有没有可能序列更低？甚至不是半神……比如：因斯·赞格威尔。

莱利眼眸闪烁，沉默不语。

良久后，他带上钥匙出门前往圣塞琳娜教堂，虽然已经错过早祷，但那份祷告的心莱利必须替阿吉莉亚奶奶送达，这是她生前每天都会做的事。

…………

“队长，这东西有用么？真的能呼唤莱利？”

伦纳德蹭到队长邓恩身旁，好奇的看向他手上的机械表，机械表是金黄色的，看起来格外耐用且价值不菲，此刻静静的跳动，时间便随之流逝。

“他不会骗我。”

邓恩将机械表攥在手中，前面有一位并不熟悉的警察带路，他名叫比奇·蒙巴顿，负责今天出任务的那片街区。

“警官，前面路滑，小心点，那些贫民总是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倒在地上，也不注意卫生。”

蒙巴顿热情、谄媚的带路，说话带有明显的口音。

邓恩微笑点头，但没有回应。

“那为什么不呼唤他？今天调查的人可是他的学生。”

伦纳德要来那块金色机械表在手中摩梭把玩，思考着该怎么召唤莱利，如果真是随叫随到就有意思了。

他想到一幅画面——瞌睡的莱利被伦纳德呼唤过来，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有趣。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到廷根，现在有可能还在贝克兰德。”

邓恩摇头道。

“他离开的时候没有说回来的时间？而且也需要填行踪报告吧？”

伦纳德好奇道。

邓恩沉默了良久，随后面带歉意道：

“我忘记问，他也忘记说了，你知道的，我记性不太好。”

好吧，既然事关队长的记性，伦纳德瞬间觉得这很正常。

…………

回到廷根已将近两天，莱利少有的给自己放了个假，其中一个原因在于，他去贝克兰德讲学，一路上车马劳顿。

另外他把从贝克兰德买来的、美丽的塞维亚金菊亲自放在土壤中培育了一整天。

他为此用了少许“实体知识”激发其活力，后来证明这确实有用，花瓣更加靓丽，水灵灵的，宛如农夫在秋天的塞维亚花海中刚刚摘下一般——瑰丽、灵动。

将花束细致的摆放在阿吉莉亚奶奶墓碑前，莱利怔愣的看着他亲自为阿吉莉亚奶奶题写的墓志铭：

“一位奉献了一辈子，却从未照顾好自己的普通老人，希望黑夜能够让她安息。”

微风吹拂，轻嗅着花香，莱利回忆起在孤儿院那段辛苦却美好的时光，又回想到阿吉莉亚奶奶慈祥的笑容。

幸运的是，阿吉莉亚奶奶是在安详中闭目，宛如沉沉睡去，嘴角点缀着轻柔的笑意。

莱利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阿吉莉亚奶奶，您所有的愿望我几乎全都完成了，我给孤儿院的捐款也足够支撑起下一代孩子们的成长，唯独‘照顾好自己’这个愿望我还在进行中。”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请您放心……”

黑夜降临，绯红之月照耀着莱利，塞维亚金菊上一片花瓣被风吹落，顺着晚风飘飘悠悠，如清湖上摇摆的游船，最终落在了莱利的黑发之上。

莱利闭上淡蓝色澄湖般的双眸。

“阿吉莉亚奶奶，摸我的头就那么舒服么？???????”

“当然很舒服啊，小莱利，就像摸小猫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