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气氛如何塔纳托斯并不知晓,但也可以猜到一二。
不过他并不关心这些,他们越是慌乱反而对他来说越有利。
书房里,塔纳托斯随手勾起桌上扔着的一个挂坠盒,华丽的刻纹昭示着它的不寻常。
但塔纳托斯就像是对待一个低廉的观赏品一样,随意拿在手上把玩。
【你觉得真正的挂坠盒会在哪里。】戈黎尼娅将身子瘫在桌上,【当初花了那么大力气只带回来一个赝品,你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塔纳托斯的脸上是无懈可击的冷漠,【没有被找到才能更加保证魂器的安全性。】
【雷古勒斯那点小聪明也就只能到这里了。】
戈黎尼娅把他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就听懂了他的意思,【难怪你之前发现是赝品也不着急去找,真正的挂坠盒想必被他藏得比赝品都要来的隐蔽。】
【所以,你觉得他会藏到哪里去?】戈黎尼娅还是把话题转回到了这里。
挂坠盒被他拿在手中翻转,正面上蛇的刻纹在左右光线中显出不一样的光泽。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是说他会藏到里德尔的住处去?】
塔纳托斯斜了它一眼,没有理会。
【布莱克家……听说布莱克家出过一个格兰芬多的学生——小天狼星对吧。】
戈黎尼娅会意。
它分了一条黑雾出去,很快就落入地下消失不见了。
挂坠盒,日记本,小汉格顿,拉文克劳的冠冕还有什么会是你的魂器呢?
塔纳托斯搭在桌子上的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带来一层一层的压力。
“海拉。”
“啪”的一声,长耳朵的精灵出现在他身后,“海拉在,主人请吩咐。”
“去做点曲奇饼来。”
“海拉知道了。”
戈黎尼娅有些稀奇地看着他,塔纳托斯第一次从它的脸上看出古怪的意味。
【你真奇怪,为什么突然要吃曲奇饼了?明明还在想事情的。】
塔纳托斯低头给它一个眼神让它自行理会。
【没有人说过不可以放在一起。】
口袋里的门钥匙有点发烫起来,塔纳托斯嘴唇轻启,吐出一声低沉而极具讽刺的笑声。
如雪水凝结成的薄霜在他眼眸中弥漫开来,那寒冷的色泽宛如被冰雪覆盖的冰川,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他未免也有点太迫切了,激进的信徒……Fine,我不做评价。】
戈黎尼娅摇摇尾巴,对着被丢到桌子上的门钥匙说道。
塔纳托斯用魔杖将它挥开,随意地扔进盒子里。
查尔斯现在想干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只要他去了,现在绝对要被查尔斯家扒下一层皮来。
狂信徒这种存在,简单的利用关系就是最好的稳固剂了,无需更多的加固。
他现在更应该想的是怎么样才能找回更多的里德尔分裂出去的魂片。
他要的是完整的哥哥,绝对不可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