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强,家中老大,下面有一弟一妹,某军区退役侦察军人,现任某高档小区,一名光荣的人民保安。
从军装到制服装,似乎一切早已经命中注定,没办法,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以前李文强也以为,只要自己肯努力,坚持,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一遇风云便化龙,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是的,他退役了,而,另一个和他同一队的战友,转干申请毫无疑问的过了。
还记得他刚进部队时,自已手把手教他格斗,枪械的场景。
还记得休假时,去他家坐客后,离开时他那副万夫长父亲拍着自己肩膀,温暖又不失威严让自己以后再去的画面。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一切都显的合情合理。
李文强,光荣的退休了,不,是光荣的退役了。
军旅六年,保安三年,到了如今三十而立之年,刚出军旅时,李文强坚强过,也拼博过,也曾经坚信过。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天生我才必有用,一遇风云便化龙。
、、、、、
从刚出部队后的雄心勃勃,到现在的安于现状。
摆过摊,创过业,躺过股海,也抖过某音,,
然并了,后来经过深思熟虑,终于找到了人生的真谛,一步到位,直接干上了光荣的人民保安。比很多人少走了几十年的弯路。
好几个无人的夜晚,李华强也会仰望星空,双眼充满了深邃,再狠狠的灌几口混合着大量酒精的劣质白酒,学着村里李老焉坚起中指,然后抱一句粗口。
“这狗日的世道。”
李老焉是李文强老家李家湾的一名棉花匠,十六七岁便开始跟着自己老父亲开始走村过镇的弹棉花的活计。
从十六七岁开始,一直到现在的六十多岁,从一个刚出毛头的小伙到现在满头白发的白头老翁。
刘老焉以前也风光过,那是九零年代末,因为手艺出众,再加上几十年的良好口碑,那几年,倒真让他好好的捞了几笔。
那时的刘老焉可谓是风光无限,腰包鼓鼓,随便一掏就是几十张大团结。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随着改革的开放,传统手艺的末落,机器代替了人工,传统的手艺终究是没有干过机器的快捷,实慧。
失业后的刘老焉并没有气馁,紧跟时代,学人做起了倒买倒卖的买卖。
一入商海深似深,刘老焉一没文化,二没关系,结果可想而知,刘老焉的这个倒买倒卖,变成了别人的倒卖,他的倒买。
随着几批货砸到了手上,刘老焉挣的那些钱很快的就见了底。
最后刘老焉只得认命,没办法,拿起锄头,干起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日子。加入了光荣的农民伯伯大舞台。
这一干,就是几十年,勉强混了个温保,
刘老焉很喜欢喝酒,自酿的家酒,喝的七八分,话多,很喜欢吹虚自己那几年的风光时刻,临了,总会竖一竖中指,然后抱一句,
“这狗日的世道。”
保安的工作是无聊的,也是无趣的,所以很多时候在上工的同时,也可以干些比较不无聊并且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