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刚说完，江下虽然有些意外，但对于他的提议，江下却没有直接拒绝，反而认真思索起来。

这次返回大周，除了了结一些恩怨，江下还有一件事要去做。

那就是——寒门布道！

一旁，梦女和牛刚见江下突然沉默下来，也各自安静守在一侧，二人十分默契，没有继续打扰江下。

江下和莫老一番交谈，其实已经猜到了一些事的隐情，在大比时，文庙应该也确认了自己就是引动晨钟暮鼓之人，但文庙并没有对自己动手。

要知道，武脉历来引动晨钟暮鼓的天骄，都是死在了文庙手中。

这次文庙对自己反而一反常态，没有选择直接扼杀，这就很耐人寻味。

文庙如此反常，江下能够想到的最大可能，就是因为自己同时在走的寒门！

毕竟在叩心三问时，文庙上空一条大道浮现，江下也亲眼看到。

他很清楚，寒门雏形已经被自己走了出来。

不过，自古至今尝试走寒门证道这条路的天骄同样全部陨落。

只是当江下询问莫老原因时，莫老先是支支吾吾，随后又顾左右而言他，并没有明说。

江下能感觉出来，莫老现在有意隐瞒一些事，是不想让自己背负太多负担，对于这一点江下也能理解。

但不止一人跟江下提过，寒门这条路——前路有人。

江下怀疑那些走上寒门的天骄后面全部陨落，就是这个所谓的“前路人”所为。

而这也是文庙虽然知道是自己引动晨钟暮鼓，却任由自己离开文庙的原因！

哪怕自己带走了绝大部分神魂液，文庙也只是象征性阻拦了一下，并未追着这件事不放。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文庙是认定自己一定会陨落在寒门“前路人”手中！

一念至此，江下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不管这一切是真的还是只是自己推测，如今自己既然走通了寒门，断然没有放弃的理由。

开弓没有回头箭，寒门证道自己还是要走下去。

毕竟对江下而言，提升自身实力，已经迫在眉睫。

远了不提，单说十年后人妖两域相通，到时如果妖族大举入侵，没有足够的实力根本活不下来。

江下不清楚文庙为何能够如此淡定，但是他明白，妖族一旦真的降临人族妖域，文庙可能会没事，但是百国肯定就完了。

一个大周就有数十亿人口，百国人族有多少？

这么庞大的基数，文庙肯定无法护所有人周全。

江下心里很清楚，真到了那个时候，文庙肯定指望不上。

即便是文庙天、地二脉现世，也不过杯水车薪。

而且在江下看来，妖族实力应该远远超过人族，否则这么多年来，文庙也不会一直驻守两界山，处于防御状态。

所以江下必须在短时间内尽可能提升自己的实力。

而江下想提升实力，眼下有三种选择：

一是继续引动晨钟暮鼓，若是能够引发第九响，成为路尽级的存在，那在这个世界除了圣人，应该没谁能威胁到江下。

只是如何引动晨钟暮鼓，江下根本没有头绪。

每次晨钟暮鼓响起，皆毫无痕迹可循，至少目前江下还不知道具体条件。

其二便是圣路！

这个就更难了，圣人的路皆不同，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但是现在江下至少确认了一点，自己体内的本源力量，就来源于自己所走的圣路。

最后一个，便是寒门证道！

这也是江下目前最有把握的一个方式。

寒门证道的六个阶段——启蒙、识字、明理，积学、修身、立志。

大比时，文庙虚空中浮现的寒门大道雏形，就是因为贫民窟那些孩子有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