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尘埃”—(静默)只是一语。
待漫空的烟尘散去。这片世界便重新归于平静,似乎刚刚只是一阵海市蜃楼。
“你们,跟上”。华年指着被俘虏的两姐妹道。
脸色神情依旧,不见丝毫波澜。
玛丽莲娜姐妹虽不知道华年为啥不以叛乱罪将她两诛杀,反而是如此这般客气,实在是不知前方等着的是鸿门宴,还是断头饭。却也只能是乖乖的跟上。
玛丽娜:“你说,清风逃掉了嘛”?
玛丽莲:“嘘,小声点”。
玛丽娜“你也觉得他能跑掉是嘛”?
玛丽莲:“嘘”!!!此刻她的眼睛似要冒出火光来。
不知走了多久,直至他们的身前的华年突然停下。
华年的眉头微微地皱了皱但也仅仅只是皱了皱,也对,本就死寂的平面还祈求什么颜色变化?“是这里没错,可是(清明)为何不起作用”?
“历史的我终会归于原点处祭奠未来”。—(归位)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清风生物本能演绎的秘密基地也不过如此,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你们,踹开它”。华年指使道。
…
一只大猫身后还带着两只胆小的小老鼠。
神秘人:“真是有趣”。
华年游走在这些华丽的器具前,把玩着那堆随意摆放的珠宝,却始终没有一样物品能让他驻停,就是你了,华年径直的走过去将那一瓶瓶标着不知名文字的琉璃盏尽数封上口,藏于袋内。嗯…还有东西没拿,应该就是他了,随手将其缠绕于手上。便大步跨出这狭小的地方里。这些文字应该不难破译。
他看向那耀眼的大茧里,里边确实是清风没错,收了。这可是本次任务的最终目标,虽然棘手了些,但总算有惊无险。
“姐姐,你看”!玛丽娜指着那个大茧惊呼道。
……
“Dissiper”。—(消散)
“Dissiper”。—(消散)
“Dissiper”。—(消散)
“Dissiper”。—(消散)
终于,搞定了。确实有些难度。华年看着燃烧的书屋不禁点头道。
“进来吧,自由神,还是说该叫你清风呢”?说罢,就用一个球体把装有清风的茧子收入其中。
“好了,接下来到你们了。丁格尔家族的对吧?那走吧?到我府中坐坐如何”?华年礼貌的问着玛丽莲娜姐妹。
她们何尝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可是,他们败了。弱者就得有失败者的觉悟,只是这次属实是没料到,就连一个御前侍卫都如此难缠,更别提那些大能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她们还是懂得,只是可惜了刚刚顺的一堆道具,但愿还能用上。
如今他们倒在了一个御前侍卫上,更别说其余的大能了,**计划就这么胎死腹中了?我们何时才能推倒这座庞然大物啊。
当我醒来的时候,周围从一片黑暗变得慢慢的陌生起来,当我的气场表露出戒备以及不喜时,这个囚牢便把我放了出来?,是幻境,我的思想能被你禁锢,可是我的肉体却能行动自如,我的腿不知道碰到哪个角落,很痛,非常痛,我能感觉到我的脚趾钻心的痛!回溯,回溯,回溯,他没有回溯我的疼痛,但是我周围的可吸食的能量体变的浓郁起来,“出来吗”?华年的声音传来。
我感觉哥哥的那一层现在还不太稳定。所以就没有把他叫醒的必要了。
我知道我此时已经被他给抓到了他所属的那个世界,我低头看了看我的服饰,呼,还算整齐。还好,这bt只想把我锁在笼子里当只金丝鸟,不像古代那些暴君。玩酒池肉林什么的...
放我出来!我莫名觉得有些羞耻,寄人篱下,也不该是这种状况吧?我暗想。
这时,底下有人上报,那被俘的两个丁格尔家族的该怎么处置。
我知道,这是为我而布的局,可我又不能不管,我当然知道这时候不应该站出来。
“都到这时候了,还一口一个自由呢?都已经成为我的阶下囚了,你就不能有一点作为奴隶的觉悟嘛”?华年恨铁不成钢道。
见我没丝毫的反应。“好好好”。华年一连说了几个好。谁也不知道他这会又在打什么算盘。
“你很好,你去,把她们都拉上”。
“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我们的自由神到底有没有忘根”!华年倚在我的耳旁轻声道,我想避开那炽热的吹气,奈何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了。华年大抵是想看我的窘迫吧。目光时不时的向我这边袭来。
我也明白我此时的姿势着实不太美观,可我也没什么办法去改变这种处境。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被邪恶魂体所覆盖的笼子,笼子出现的不正是玛丽莲吗?等下,还有个玛丽娜呢?什么鬼?在我的持续注视下,我的神魄居然会受到影响,这个笼子到底是什么鬼?这个个笼子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现在居然还有如此之物,我的信仰在被某种不知名的小东西在消食,我吃痛的嘶了声,没想到华年竟把手伸来摸我的头,我刚想奋力挣扎,谁知他小手一挥,我体内的残留气息便乖乖的原路返回,我惊讶的望着他,不知道他在黄鼠狼给鸡拜年,掺着啥坏心。
“你”?
华年:“乖,听话”。
…好离谱!
给我死开!
有了这股力量,我发现我居然能看穿笼子,看到了躺在里面奄奄一息的玛丽莲,,玛丽莲此时此刻状态并不稳定。嗯如果真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目前的话,那就只能说是如初生的婴孩般未着寸缕。该死!我是真想把身旁的勾八杀了。
可是我打不过他…
华年:“求饶,否则,她死。三十秒思考时间”。
华年:“决定权在你”。
“只是她”?
玛丽莲可不是神,他还没被神所创造她专属的秩序,也就是说,玛丽莲现在还是凡人之躯,任由这种邪恶的气息肆虐,就算以后成“神”也会埋下祸根的。我咬牙,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既然这事因我而起,那我就有必要把这果给结了!
“怎么,看着你的朋友受苦,对你来说反倒是种享受嘛”?华年在一旁调侃道。
哥哥:“我来吧”。
“不!我不能再逃避了”!梦汤里,我紧咬着牙据理力争的争夺着.
哥哥:“你啊你”。只是他的眼神没有责备的意思,相反,那是宠溺。
“哥哥,就让我再任性一次吧”!我的语气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往事,如落雪般,向我砸来。
...
当自由神不再自由,那他的根已经离消亡不远了,我不曾有根,自由神信奉的是四海为家,而不是被七情六欲所控制在那日复一日的劳作直至消亡。我自私?我对这段往事并不否认。自我离家数年来,说不想家,那是不存在的...可是想就有用了吗?毕竟我也不是真的神,我在那个与世隔绝的鬼地方闭关了不知多久,太无聊了呀,我就在每个年代化做些事情成为他们所爱戴的尊敬的才神,这是我所创造的时代,是我所建设的盛世,是能被世人所称赞的盛世。虽然它残存着前世的痕迹。
我真的自由嘛…这明明是个判断题,可对我来说,却是一个多选题。
我到底因什么而自由?如果我自然了,那又该有谁在遭受苦难。苦难不会凭空产生,只会转移,我既然接受了这个传承就必须要承担这个义务。
原来我不是神,我也有七情六欲,我也会生气,更别说它们给的实在太多了,等价交换,在这个混乱的时代,正义也是可以明码标价的吧。正义也只是拿来在这片如同死寂的小界面里骗骗自己,死人不会说话也不会蹦出来反驳你。
我记忆里的那个一剑就把皇斩的神魂俱灭的清风在哪里。就算那个是华年他爹,我也从未曾后悔过,因为我是人,不是神,也是会生气的呢,我没必要伪装自己,把自己的人设立的比天还高,他们用恶毒的语言咒骂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没有“神”的庇护他们拿什么来扼杀还在摇篮中的灾难?
神不渡己,只渡有缘人。
他们...算自作自受吧。
他们不过是我漫长生命中一群过客,我的理念我的思想我的喜好何必让他们这群局外人所批判?
神啊,真是一种麻烦的东西,在夜里常常能收到一些奇怪的祷告,奇怪的人,奇怪的事情,想让我变的奇怪的奇怪想法。一笑而过,人啊只有在麻烦冲至的时候才想起我这个神,而不去把麻烦扼杀于摇篮中,不让麻烦滚雪球一样愈加复杂愈加麻烦。
从前的我跟他们的想法无异,也许是站的高望的也越远吧。可惜认识到这点已经晚了。
我用一种悲悯的眼神望着玛丽莲那赤裸的身子。轻声道:“我会宽恕你的一切罪过,因为你本就无罪”。
华年还在挑眉。殊不知命运的齿轮早已开始运转起来。
“怎么,不再为你的朋友求求情”?他手上把玩者价值不菲的珠子,说着示意我吞咽下去。
我只觉得有趣,当猎物与猎人的身份调换,谁才会笑到最后?
“殿下不杀我,我也就已经感恩戴德了”。我恭敬的说道,脸上却看不到一丝感恩戴德的喜悦。就如往常般淡漠。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笑个不停。
“我的皇后,可不能如此低沉,你要是这般,我反倒是高看你了,而且现在可是造物主时代,可不像是之前那般了”。随即故作轻松般:“算了,我也不难为你了,来吧,吞下他”。
我接过它,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张开口囫囵吞枣的就要咽下它。
等一下,一张扇子敲击在我的肩膀上,我疑惑的抬起头来望向他。
“含住”。紧接就哈哈哈捧腹笑了起来。
感受着那温热的球体在我的舌头上,碰撞,它并不安分,在我的嘴里发出跌跌撞撞的声响出来。
“真是...太有趣了”。我低下头,尽力的压制住我那近乎病态的神情来,尽可能的不让它漏出来。我那激动的身体此刻已经忍不住发抖了。
好在,游戏很快就结束了。
他让我吐出来,我听话照做。只是,他竟然让我吐在他的手上...
我:“有趣“。不尊重但理解。
只见他目光灼灼的将那颗沾满白色液体的球体放到了鼻子处,贪婪地吮吸着我残存在上面的味道。最后,塞回到我的嘴里。
你...他忽视我那愤怒的眼神,用手指堵上了我的嘴唇,“乖,听话”。这是他善用的伎俩。可我就吃这一招。
华年:“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誓约,也不是奴隶,而是你”!他用手帕细细的擦拭着手上的水渍,仿佛刚才那番荒唐的举动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一样。
“就算你刚才没有答应我,我也会放了他,毕竟她还不能死,她可是钥匙”。
我沉默了,他说的话,我不能太过当真,毕竟,他看上去比我还疯。不过他说的钥匙,我倒是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上界”?
我深吸了口气:“原因”。
华年:“别急,先把这位黑暗小鸟还给他们的家族再说”。
我:“玛丽娜了?那他为什么会有玛丽莲的家族的血脉”。
华年:“这是机密,你无权知道”。
华年:“不过,鉴于你很快会加入我们,所以我可以给你透个底”。
我刚想走,就被他用不知名的固体堡垒隔绝住,又是那个东西吧…
将手抬起…悬空了会,最终还是放下了。
毕竟,任人宰割的感觉真是太有趣了。我舔了舔手指,咯咯咯的笑了出来。
没必要在这里就跟他拼个鱼死网破。动物本能刚刚一直在警醒我。
“我好像是又忘记了什么”。我呢喃道。
我想静下心去寻找丢失的本能,可那却让我的意识变得更加的清醒,清醒到一种不真实感,这跟我年少时与老师同游一般。能触摸到另外一个世界。这不是超脱,这更新是一种扼杀。
得到什么的同时失去什么这也合理。
与我幼时所见的不同。那是一种把世界把玩在手掌的感觉,控制生死一念之间,这是能跟他平起平坐的段位啊,他究竟想干什么?就那个小破封印,空间的天眷者随机挑选一名幸运观众转移诅咒嘛?着实不太简单?
嗯,这里虽然限制了我,但我还是能从那些感悟里寻出我自己的道路。
在我所挖掘的主神观里,缺少的重要数据,在那个世界里,我无聊的时候在想,神是什么?我明白了,神的世界里只有对创造世界,修改世界才有想法,那样的神才算是无懈可击,我们都是神的产物,我们只是神的替代者。我们早已失去追逐神位的实力,神自由的代价就是世界狂热者,这就是造神,当一个人失去了七情六欲那留着自由有何意义。
自由·自由
神·自由
完了,开始有些走火入魔了。
既然虚妄的自由狗都不要的话,那这么一个庞大的阶级系统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不正是神给我抛来的橄榄枝嘛?我要探寻更高层次的自由!
我知道我如果选择了这条道路,我就会失去记忆,忘掉世界,忘掉这一切,成为一个追随宇宙创造的刽子手,哪怕手上沾满数以万计亡灵的鲜血,也在所不辞,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人,哪怕死亡,“神”也不是不会死的,尽管我早踏入了这个世界的顶峰。
年少时老师曾这么跟跟我说,可我那时听得实在是云里雾里的。
“神会尊重你的意见,也会在终点等你”
我并不清楚神的位置未来会不会有我的一席之地。
永生可是一个不错的诱惑,我爬起身,我砸吧了下嘴,舔了口那有些干裂的嘴唇。
“出来瞧瞧,这是所我给你创造的世界,在这里,我比肩神明”。
是华年嘛?黄鼠狼给坤拜年呀,不过总得看看,这份礼长什么样子吧。
想到这,我不禁笑了笑,似乎是在嘲笑弱小的蝼蚁怎么妄敢称神?
最终我还是被他请了出来,被迫陪他一同看这个他所打造的世界,玛丽莲现在不是我能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