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切牛排的手停下，皱着眉头没有说话，眉目间黑压压的透着阴沉。

他感觉一瞬间好像不认识相处十多年的人。

明明是同一个人，用同一种语气说话，他竟然觉得有一点反胃。

是她变了，还是她原来就是这样的？

他直接起身，话语间透露着一点疏离，“可清，我还有一点事，先走了。”

许可清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继续开口：“不是你请我来吃的吗？怎么还自己先走了！”

其实他今天来就是想给她一个机会，看看她是否愿意开口说出真相，如果她承认了错误，他当然可以既往不咎。

但是她没有……

沈砚没有停下他的行动，走之前还是转过身说了一句，“以后别干这种傻事了。”短短一句话却透露着他极力克制却又濒临爆发的愤怒。

许可清愣在那里，脸色突然煞白。

他知道了……？

不可能啊，她明明做的很隐蔽，怎么会？

沈砚会不会讨厌她了？

姜芝，就是她，如果她不出现，自己就和沈砚好好的，现在，一切的一切全被她毁了！

“姜芝，我要让你付出代价！”凶狠占据了她的双眼，放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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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下楼，没有让司机来接他，独自站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身影被腊肠显得格外孤寂。

一支烟夹在修长的手指间，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烟雾袅袅升起，感觉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

而这时他听到了一声，“阿砚！”

她的声音寺山涧清泉流淌而过，带着一种灵动的甜美，把他削成浮躁的情绪化解。

他微微转头，少女的身影就出现在他眼帘。

是姜芝。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连衣裙，裙摆是层层叠叠的薄纱，如同盛开的花朵般轻盈而梦幻，领口处的蝴蝶结，更天了几分俏皮可爱。

“你怎么在这？”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大概是刚抽完烟的缘故。

“我和lp的设计总监他们在这里一起聚餐庆祝，你也在这里吃饭呀？”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聚餐，只是她从系统那里知道沈砚要在这里吃饭，便早早坐在对面的咖啡厅里等候了。

他点头。

“那你怎么不回去呀？”她柔声问道。

“我……”沈砚沉默了，又转而说道，“你网上的那件事，我没查到。”

他低下头，不敢看女孩清澈的双眼，仿佛一对上他编出的谎言就要被戳破。

姜芝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其实她也猜到了这个结果，毕竟是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白月光，不可能说放下就这么放下了。

所以她只能一点一点的打碎白月光在他心目中的完美形象，今天这个结果她其实挺满意的。

她勾了勾唇角，故作轻松，“没关系呀，你不是都帮我摆平了嘛。”

沈砚抬头，与她干净如泉的双眼对视，发射立面没有一点撒谎的痕迹。

在这瞬间，他好像紧紧地与她相拥，可理性还是让他忍住了。

对面的女孩仿佛想到什么，眼睛亮亮的，“阿砚，你等一下哟，我给你带了一个小礼物。”

说完就跑走了，像极了一只可爱的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