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韦木安倒抽一阵凉气,从剧烈无比的疼痛中猛然苏醒。
她试图睁眼,却还没从方才的梦境中脱离,梦中的一切早已支离破碎,只剩下暧昧不清的絮语和一种莫名的感情停留在脑中。那种意识惊醒的感觉并没有传达到身体上。任凭如何传达自己的意念,依然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撼动。
她的意识时而涣散时而清醒,恍惚间能感觉身边有人在走来走去,那感觉过于熟悉,就像是某个午觉睡过,而上学即将迟到的中午一样。
糟了,这下绝对睡过了,下午上学要迟到了。
下午第一节是那扁平足的老蛤蟆的课吗?是的话就完了。
额......头怎么这么痛?难道发烧了吗?感觉耳朵后面的神经一跳一跳的。
等下,这样就能请假了啊,这回肯定不会被说是装病了,万岁!
尽管心里如此想,可不知为何,始终有一股强烈的不安包裹着韦木安,那种到了截止时间还没有上传作业的紧迫情绪催逼着她从梦境中苏醒。终于在不断的情绪积累下,她的身体开始苏醒,用尽全力,先是指尖动了起来,再是眼睛也得以睁开。
在睁眼的刹那,她如同上岸濒死的鱼大口呼吸着氧气,紧接着一股陌生感让她感到有些慌张。
没有灯的天花板,狭窄的单人床,还有一股非常强烈的消毒水气味。
她开始翻箱倒柜地搜寻自己睡前的记忆,记忆中,她只是简单吃了一个午饭,然后上床睡觉,然后......她就没有任何记忆了。
按照这段记忆,那她应该躺在家里卧室的双人床上才对,怎么现在在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上,连翻身的余裕都没有,鼻尖充斥着消毒水浓郁的气味,目之所及一片昏暗,一点烛光照亮了部分空间,但再没有更多的色彩。
终于,她整个身体都能如愿行动,身体四肢的乏力感异常强烈,甚至伴随着酸痛。
呼——,经过一段深呼吸,韦木安艰难起身坐在了床边上,双手撑着床,肌肉酸软到像是浑身无骨。
浑浑噩噩向四周看去,房间内的设施并不多。房间中央一张床再加一个床头柜,设施简洁到不可思议。
床只是普通的铁板床,除了可以睡觉外没有任何的功能,就连睡起来都感觉硌人更别说是可以调节床板角度之类的。床头柜也是相当的朴素,仅仅只是起到了一个柜子的功能,直来直去的柜身,只有上下两个抽屉,除此之外连一点花里胡哨的装饰都没有了,除了上过白漆之外,居然没有一点装扮的痕迹,就连形状都那么直白,就差在脸上贴一个“我只是个柜子”的字条。
韦木安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试图搜寻一些线索出来,打开第一层柜子,里面只有一枚手镜和钥匙。
镜子是一个圆形镜子,一只手就能握的过来,背面什么花纹都没有,只有一片纯白,就像是初高中少女经常在上课无聊臭美时照的那种小镜子。
她并不是一个爱照镜子的人,也没有随身携带镜子的习惯,所以这手镜大概率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