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后日，后日是李掌门的生辰，他会在雪山举办生辰宴！求求你别杀我！"

陌无玉抬起的手一顿，他挥了下衣袖，"哪座雪山？"

那人抖着身体回答："是、是之前禁地的那座。"

陌无玉眼神变幻一瞬，嘴角弧度一深，"那儿啊，是个不错的地方。"

那人颤抖着过了一会儿都没再听到声音，犹豫片刻还是大着胆子抬头，大堂内早已没了陌无玉的身影。

那人松了口气，但环顾四下满屋子的尸体他浑身发凉，脱力地坐在地上双目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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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

"听说了吗？不仅渭枫堂，那个什么合清堂也被屠啦！据说被发现的时候唯一还存活的那个人都给吓疯了！"

"此话当真？!"

"简直太残忍了！我看啊这凶手准保是那个魔种！三年前让他逃了，这下回来报复了！"

"这么说他只杀当年参与围剿的人？毕竟这几个堂门全是当年的参与者。"

"这还真说不准，万一他把仇人都杀光了还想杀其他人怎么办？别跟我说不可能，那陌无玉可是个魔种！魔种所及之处皆是灾祸！"

人声嘈杂，陌无玉坐在角落一张茶桌边，小口地啜着茶，忽然，他听到邻桌传来愤愤不平的话语。

"放他娘的狗屁！陌师弟才不是那样的人！"

"师兄！你小声点！"

"我说得有错吗？！更何况案发现场你我又不是没见过，那些死去的人哪个不是被一击毙命？何来残忍一说？！一群不明事理颠倒是非的家伙！"

"师兄……"

"砰！"说话的人捶了下桌子。

"那个时候，如果当时我没有下山就好了，不然陌师弟也不会……"

隐忍的悲痛声。

“好了师兄，别伤心了，这次我们是去找大师兄的下落的，正事要紧。"

"我知道，走吧。"

隔壁桌的人走后陌无玉也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那两个人的声音他依稀有点印象，当年一切都没发生时这两人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只是事发那天，他们俩都被派谴去山下一个偏远的村庄除妖了，等他们得知消息赶回来后事情大概都已经告一段落了。

陌无玉脑海里闪过师兄一瞬闷悲痛的声音。

只是再怎么样，往事已不可谏。

离开客栈后的两人混迹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他们没有穿道服，像个普通市民一样在街上行走着。

陌无玉用灵力隐匿了身形，一路尾随着两人来到了个……青楼？

陌无玉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红着脸拘谨地走进烟柳风色场所，抬脚跟了进去，一路左拐右拐，他发现两人忽然正了正神色。

他们拿出佩剑，轻手轻脚地靠近门边，然后突然踹门冲进去大喊："王拜在哪？!"

嗓门之大，气势之足，就连陌无玉都不小心被吓了一跳，更别说里面正和美人卿卿我我的人了。

名为王拜的人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抓奸的来了，连忙提起裤子一推身边的女子，大喊："良民呐！大人我是冤枉的！"

陌无玉挑眉。

"谁他娘问你这个了？！王拜，老实交待，你把柳宣带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