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抱住吕泽,他又恢复了装傻的样子,也拥住了时玉,嘴里喃喃地叫着:珠儿。
他的这一声,使得时玉心里很不是滋味,放开吕泽,问他:你叫我珠儿,是不是?你觉得我是珠儿?
吕泽痴痴地望着时玉,装出一副在搜寻着脑中的记忆的样子,不一会儿回答道:珠儿,你不是珠儿。我的珠儿不长你这个样子。
此语一出,时玉彻底被激怒,猛然起身,吼道:你心里就只有她,你知不知道正是因为她才害你成了这个样子!
吕泽看到时玉几近癫狂的样子,没有被吓到,反而笑了起来:你这个样子好凶,像是母老虎。
面对这样一个拥有一双重记忆的人,还像一个陌生人的吕泽,时玉想到她带吕泽在这深山的目的,将她发狂的情绪,一下子被吕泽的话给打压了下去,收起她的愤怒,温柔地说道:我是母老虎,我是你一个人的母老虎。
吕泽听到这里,吓得躲得老远:不要,我可不要你这个母老虎!我要珠儿!
时玉若不是亲自将吕泽带到这里,看着他慢慢恢复,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曾经是叱咤风云的大傅丞相。
吕泽吃过药,可还是能记得柳茱,这是时玉所预料不到的。
柳茱在吕泽心中深深地被埋藏下来,竟然连药也不能起到作用,时玉狠了狠心,又拿出一颗药,哄骗着他道: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我给你配了药,快些吃吧。等伤养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出去游山玩水了。
吕泽盯着那一颗药丸,小心翼翼地从时玉的手里接过来,快速地又躲开她,将药含在嘴里。
时玉看到他吃了药,算是放下了心,刚才那颗药可是最大剂量的忘情丹,足可以使吕泽彻底的清除脑中有关柳茱的记忆。
事情似乎按着时玉所预料的那样发展着,她躲在深山处,闲情逸致之余,也只能靠着照顾吕泽度日。如今,吕泽吃下那个忘情丹,不一会儿浑身颤抖起来。
时玉是第一次给人服用这个药,看到吕泽出现异常,赶紧控制住他的身体,替他把着脉。
脉象平和,看不出有任何问题,可是明明人就在她怀里抽搐着,时玉心焦急地喂了安神静气的药给吕泽。这样才使得吕泽平静下来,像是睡着了一样。
刚才吕泽的抽搐,引来了齐抒怀的注意,她在旁边看的很是生气,向时玉质问着:你就是这样给他治病的吗?我看你就是自私自利,根本就不为他的健康着想,一心只求吕泽认你为亲。
时玉本来就烦躁,忘记了齐抒怀的约定,上前就是一个巴掌,打在齐抒怀的伤脸上。
齐抒怀吃痛,捂着脸跑出了房间,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她也毫不畏惧,坚持要离开那里。
她发誓要让时玉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她被雨淋得像是一个落汤鸡,内心却燃烧着熊熊火焰。
走到镇上的路,齐抒怀已经去过很多次,因为着急离开,她在雨中连滚带爬的就冲下山。半个时辰之后,她全身泥泞地站在了镇子中间。
上次叶安没能杀她,她流落在外,已经完全能适应那样的生活,所以这次她毅然决然地离开深山,内心里早有了打算。不管是为了吕泽,还是她这次要赌一把,先要回到皇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