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还是那个问题：“何为道？”

方瀚文笑了：“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

龙渊叹了口气：“我问的是何为道，而不是道的状态。你能别背书吗？这玩意不是你背出来你就懂了。”

“你……”方瀚文被怼得脸红了。

“要不你把你刚才那句话解释解释也行。”龙渊说道，“可以为天地母，是怎么个为法？”

“因为……”方瀚文卡了一会后说道，“因为道是天地的根基。”

“答非所问。”龙渊说道，“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背书都背不全，下去吧。”

“不是……”方瀚文还没说完，脚下的太极就碎了，积分向龙渊飘去。

周围的人看呆了，看不懂但大为震撼，两次挑战五百积分，就这么在迷迷糊糊中易主了。

那些打算对龙渊发起挑战的，顿时都退缩了。那些问题，他们去回答还不如方瀚文。

“还有人要来吗？”龙渊问道。

就在龙渊即将离开的时候，终于有一人站出来了。此人一脸贼眉鼠眼，他并不是洞天境修士，在搬血境中都不出彩。

“这不是郭南吗，他也敢上去挑战？”

“送分吧，他还懂这些？”

在一片质疑中，郭南拿出一百积分进行挑战。他来到阁楼中后，抢先说道：“是我挑战你，而不是你挑战我。所以应该由我来提问，我问你何为道？”

此话一出顿时逗笑了大伙，好一套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龙渊也乐了，但这个问题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对此的回答是：“道在天地，亦在吾心。”

郭南当即大笑：“你这算什么回答，你输了！”

然而郭南脚下的太极碎了，积分也不见了。郭南懵了：“不是，为什么？”

龙渊扶额：“哥们，这是道心对决，不是辩论对决。我说道在吾心，到底在不在殿灵自会判决。你道心不行，这无需开口也能知晓。”

“我不服，这算什么！”又一个不服的，郭南就差撒泼打滚了。

对于这个问题，其实龙渊有更好的回答。但是他不能说，因为接下来凤舞还要来这里进行考验，他怕到时候有人从他这儿抄作业对付凤舞。

连胜三场对决，剩下的人看龙渊都慌了神。在战斗中被打败不可怕，这种输得莫名其妙的才让人心悸。这些问题，对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就是莫名其妙。

“这下没有挑战的了吧？”龙渊再次询问，“没有的话我走了。”

一群人恨着了牙痒痒，可是一律不敢上前，只能目送龙渊离去。

而这场对决，对于观测阵前的人来说，就不是那么意外了。毕竟五百分的道心分每一个人都看到了，怎么可能怕这方面的对决。

“喂，你这次这么这么平静？”有人询问某个赌徒。

“你不是说的吗，让我看开点，我现在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