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王气的一脚将孟光德踢倒。
然后看着何皓凌:“说,你去那儿做什么?和谁见面?有何交易?”
“呵,广平王这话说的,皓凌去哪儿做什么是皓凌的自由。广平王不要忘了,十年前,我们兄妹的吃穿用度就是靠我们的双手挣来的。这王府里,可没有管过我们一星半点。”
“白日里,王爷让皓凌去迎战,皓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广平王气的想将何皓凌踢出去,可到底是忍住了。
继王妃听到何皓凌说自己挣来的吃穿用度时,心里直打鼓,生怕广平王再继续问下去。
“王爷……”
继王妃拽了拽广平王的袖子。
广平王一甩手,把她甩开老远。
“哼,本王还不至于养不起一双儿女。你们的吃穿用度和月银,本王也从未短缺过。你们兄妹自甘堕落,非要穿着这身破烂不堪的衣服让本王丢人现眼,到头来,还成本王的不是了?”
继王妃的脸色苍白,看了眼何皓凌默默后退了几步。
“月银?那是什么东西,我们兄妹俩已经十多年没见过了。今日王爷的属下把皓凌抓过来,就是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吗?”
何皓凌不想和广平王掰扯这些陈年旧事。
广平王气乐了:“难道不是你先把话题引到这里来的吗?”
“皓凌只是在回答王爷的问题。”
他在赌,赌广平王不会在夜半时分喊妹妹来对峙。
何皓凌从怀里掏出一个打了补丁的钱袋,打开后,将里面不多的散碎银两倒在手掌心。
“这是今晚皓凌卖字画的银子。”
广平王看着那些散碎银两,都不够王府里一个杂役喝茶的,那老脸就有些尴尬了。
他摆摆手让何皓凌下去。
何皓凌的房子在王府的西北角最荒凉,最没有阳光光顾的地方。
院子又小,又破旧。
说它是柴房都不为过。
可王府里的柴房也比何皓凌住的地方强不少。
最起码,柴房不会漏雨。
何皓凌的房屋漏雨。
何皓凌躺着,看着屋顶上细碎的光亮,那是屋顶破的小孔。
晴天的时候,倒是一种赏心悦目的风雅之事,阴雨天气就是雪上加霜的倒霉事了。
何皓凌刚躺下不过一会儿,屋外就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该来的,总会来的,只是没想到,一夜未睡的广平王和徐氏还有这么大的精神去小妹的院子里一探究竟。
“嘭”的一声,院门被踹开了。
何皓凌甚至听到了门板“吱吱呀呀”摇摇欲坠的声音。
广平王和徐氏带着人气冲冲进了院门。
刚刚何皓凌说的,广平王已经信了,可徐氏怕广平王找她后账,在广平王让她退下后,她悄悄去了何皓月的院子,想威胁何皓月,不让她把这些年受得委屈说出来,否则,就把她嫁给她娘家的酒鬼侄子。
哪曾想丫鬟叫了半天门,也没见有什么动静。
徐氏让人破门而入,院子里静悄悄的,屋里也静悄悄的。
何皓月根本就不在。
何皓月不在,那何皓凌说的就是假的。
她也顾不得广平王在谈军事了,跑到前厅就是一通乱喊:“王爷,大小姐不见了。”
这才让广平王去了何皓凌的院子里兴师问罪。
“你妹妹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