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五十两,金线银勾,背后更是盖着大景国玺。
没错,大景也是有银票的。
颁行没多久。
毕竟,金银也重。
叮铃当啷的,带着也不方便。
……
“白姨,您这是?”
“澈儿,你在外为官,少不了应酬,到时候若是拿不出钱来,岂不是让人笑话了?咱们澈儿仪表堂堂,可不能在钱财上失了面子,到时候传出去也不好。况且说了,你月俸未发,你先拿着用。”
看着手中的两张银票,赵流澈又想到昨晚与赵父的谈话。
二十两的茶水钱,鹿筋丸、虎骨丸。
昨天刚说完,今天白姨便送了钱过来。
难道这是赵父的意思?
好奇之余,赵流澈又多问了一句。
“白姨,我爹呢?”
“他啊?他出去放马了。”
“整天不是放马就是钓鱼!”
苦笑一声,赵流澈也便没再多说什么。
……
西流府衙之内,上午无事。
所以赵流澈索性便拉着柳三贯前往校场了。
后山校场,陆宁依旧还在练剑。
看着陆宁鬓角的汗水,赵流澈目光也是微微一凝。
女子的努力令人汗颜啊。
没有着急练弓,赵流澈先是拜会了铁匠铺内的甘平教习。
“小子,今天你怎么来得那么早?”
“左右无事,不如练武,甘教习尝尝?老杜家的酱牛肉。”
话音未落,赵流澈直接将荷叶包裹的一斤牛肉放在了甘平的案前。
见此一幕,一旁的柳三贯也是吃了一惊。
“小子,无事献殷勤?”
“说说吧,你若是不开口,老夫可是不敢吃。”
“况且说了,谁不知道啊,南疆之奇,奇在蛊道。”
“一个拥有本命蛊的古脉送出的东西,我怎敢轻易取食?”
甘平如此言语,赵流澈笑容却是依旧如常。
“不瞒甘教习,我是来买药丸的。”
“还有,小子今日便将那二十两茶水钱交给您。”
“哦?”
一听这话,甘平也笑了。
大手一招,甘平目光继又看向一旁的柳三贯。
“你来帮老夫抡锤打铁,我要和这小子好好聊一聊。”
二人对面而坐,甘平目光如炬,赵流澈腰杆也是挺得倍直。
最终,二人谈好了价格。
二十两的茶水钱,外加五枚虎骨丸,五枚鹿筋丸,一共五十两。
赵流澈给了银票,看到五十两银票的那一瞬间,甘平好似吃下了一只苍蝇。
银票推行还未满五十年,老一辈的人其实还是更喜欢金银。
金如日,银似月,芸芸众生怎能离开日月之光呢?
收下银票之后,甘平又一手将柳三贯拎了出来。
“铁都冷了也没见你砸出个坑来!”
“柳大龙怎么生了一个虫出来!”
虽然被甘平骂了。
但是柳三贯心中却是一阵窃喜。
“哈哈哈!甘平老登没有问我要钱!”
窃喜之余,柳三贯又将赵流澈拉到了一旁。
“赵兄何至于此?”
“柳兄,你有所不知,大景流刑的起点便是一百两白银。”
“我赵流澈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那老登如此欺辱你,我岂能不管?”
“有我五十两,外加陆宁、许放野的银子,总能凑到一百了吧。”
赵流澈此话一出,柳三贯神色都变了。
“赵兄义薄云天啊!”
一步踏出,柳三贯神色又变。
那脚底传来的坚硬感觉……似乎是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