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吏太客气了,父亲时常和我提起过您。”
“哎呀,王叔,你就别取笑我了,叫我小赵就行。”
……
当赵流澈接过山水令牌的那一刻。
他便成了西流城的山水郎。
沿路的一众吏员也是纷纷行礼。
赵父的那些老同僚还会戏谑两句。
面对他们的问候,赵流澈皆一一回应了。
赵流澈一脸灿烂笑容,举止也是大方得体。
俨然一副阳光开朗大男孩的模样。
顺着迂回长廊一路深入,赵流澈打算去拜见西流刺史。
毕竟这是他上任第一天,按照规矩他也该去拜见西流刺史。
这西流城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西流城乃是西流郡的郡城。
它乃是大景砸入南疆的四枚钉子之一。
西流、东流、南流、北流。
四郡如虎,稳稳镇压大景西南边陲。
这样的格局已经维持很多年了。
而这一切的缔造者,便是那大景的太初武帝。
据传,他乃是一位传奇的武夫。
一掌开南疆,牧流牛马走。
……
此间之事,赵流澈也是略懂一二。
毕竟赵父也没和他说太多。
对于这位西流刺史,赵流澈也不太熟悉。
他只是依稀记得这个西流刺史似乎是姓牧。
这位牧刺史鲜少露面,整个西流城见过他的人都没几个。
即便是赵父也只见过这位刺史几次。
不出意外,赵流澈也没见到西流城的牧刺史。
虽然没见到牧刺史,但是他却见到了牧刺史的幕僚。
也就是西流城府衙的宋师爷。
——宋辰。
这位宋辰可是赵父多次提及的人物。
他不是西流本地人。
他是和牧刺史一起至此的大景中洲人。
面对宋辰,赵流澈可不敢懈怠半点。
恭敬作揖,赵流澈言语甚是恭敬。
“赵流澈,见过宋师爷。”
微微颔首,宋辰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赵流澈。
“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宋师爷太客气了,家父时常和我提起您,小子无知,还望宋伯父多多关照。”
轻轻拍了拍赵流澈的肩膀,宋辰一脸和善道:“赵兄之子,我自然会多加照拂的。”
“可是来见刺史的?刺史偶感风寒,你以后再来拜见吧,你的心意我会帮你转达的。”
“多谢宋伯父,对了,宋伯父,我还想去登记一下武籍,我应该去哪登记啊?”
“武籍?”
听到武籍二字,宋辰眼中忽得闪过一抹古怪神色。
蛊道传承极为特殊,十五岁养出本命蛊,怕是已然倾尽肉身底蕴。
养出本命蛊的同时,还能开辟武道命海?
赵氏之蛊,百死不僵吗?
深深地看了赵流澈一眼,宋辰继而说道:
“走吧,左右我也没事,便带你去武阁吧。”
“流澈多谢宋伯父。”
……
前往武阁的路上,赵流澈又不由地想起了《大景律令》。
律令有载:大景之内,凡武道之修,当入大景武籍。
闲时食俸,战时从召,如有不从,军法处置。
登记武籍不光可以享受一定的补助。
登记武籍之后亦可候补为官。
更有甚者可以获得大景的武道传承。
个中规矩很多,赵流澈一时半会儿也记不了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