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得她心脏都有些僵硬了。
整个冬天安澜都不太好受。
先是胃病复发,去医院躺了个把个星期,然后又在录音室晕倒,把第二天发现她的保安吓了一大跳。
医院下了通知,主治医生警告她再不注重胃部的保护,以后便会和旁边胃癌病人一样,只能依靠输液管活着了。
这些安澜没告诉任何人,除了好友柳樾。
她想,自己这些年或许给他带来了太多的麻烦,没必要把这些说出来再毁了他的心情。
门铃响了,接着是门锁转动的声音。
女人褪下身上沾满雪花的外套,一走进屋里便打了个寒颤。
“怎么不开空调啊,外面都冷死了。”
她缩在小沙发上,轻轻蹦出一个字。“懒。”
女人听完哭笑不得地把空调打开,转手便在安澜额头上弹了一下。
“小懒鬼!樊墨怎么不在?”
安澜这才懒洋洋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你怎么想起来找我了,今天医院不忙嘛。”
柳樾扬起手中的塑料袋,滑稽又夸张的笑脸图案映在粗制滥造的透明袋子上,里面装着的绿色瓶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撑破这个塑料袋掉落下来。
“失意人来找个喝酒处啊,小娘子快来给姐姐亲一口。”
“得了吧,还没喝就醉了。”
安澜虽然嘴上说着嫌弃,却任由柳樾搂着,隐隐闻到一股酒味。
“不是已经喝过了嘛,一身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