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是人性的枷锁,利益是人性的钥匙“
房间的灯光昏昏暗暗,白色潮湿的天花板上挂着老式的吊扇,吊扇在昏暗中摇曳,发出嘎吱的声音。
在一个老式的红木雕刻成的柜子,柜子表面上布满了精美的图案,在红木柜里面藏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呼吸微弱,不敢有任何响动,那双洁白纯净的眼睛透过红木柜的缝隙可以模糊的看见外面的场景。
而在昏暗的房间之中,三个人。两个站在原地,眼神冷漠,面无表情,第三个人则是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在光滑的地板上流着一大片鲜红的血液,宛如高级的葡萄酒那般鲜红醇厚
小孩目光死死地盯着,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双手双脚不自觉地发出颤抖起来……
或许是双手捂的太用力,大脑造成缺氧昏迷了过去。
“不要!不要!”声音中充满着恐惧,我从梦中苏醒,漆黑的房间就只有一盏破旧的床头灯,以及上了年纪的电子闹钟,显示着6:25分。
我略感疲惫的半起身子,灯光照在我那略显憔悴的脸上,这个噩梦已经重复出现十一年了。
这个噩梦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无论是父母还是其他人,就深深地埋在内心之中。
“哥哥你怎么还没有起床,妈妈有点生气了”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语气焦急地催促着我。
“小玲,怎么了吗?”我开口问道
现在是暑假的中期,炎热的夏天如期而至,南方的夏天的主要是湿热最难受的,天空会闷闷的,所以人的情绪会被烦躁调动。
我缓慢地从发出嘎吱响的床上起来,穿上黑色T恤和一件卡其色工装裤,随后就走出房门并小心地关上了。
餐桌上放着一个简易的三明治,而且还是直接拆开包装的速食品。我也没有太在意什么,直接就坐下来,看着餐桌上诡异的气氛,这种情况我和妹妹已经习以为常了。
餐桌上就只有我、妹妹、妈妈三个人,他并没有在,或许昨天晚上他们吵架半夜出去了。
我和妹妹很快就把手上的三明治吃完,就背上书包拉上妹妹逃离这个压抑的家中。
从我们离开家门,坐在餐桌上的妈妈一直一声不吭,冷漠的就像是北极上的一块千年寒冰。
我和妹妹在同一个地方上学,位于市中心的繁华阶段,是一个很有名的私立学院,自然学费也是可以说是很贵的。我一年的学费就需要三万以上,我妹妹也只是二年级所以比较便宜一些。
“哥你知道爸妈怎么了吗?小玲疑惑的问向我。
“我怎么知道,可能又发什么神经吧,不要太在意,他们就是这个样子“我声音冷漠的说到。接下来的路程我们两个并没有太多的话语,可能是因为我太过敷衍吧,小玲一路上安安静静地。
我们到学校有着三十多分钟的路程,等来到学校大门已经快要关闭了,站在门外的教导主任态度冷漠的站在大门口,手中拿着半米多长的戒尺,经过的学生无不低着头快步向前想要快点离开。
我和妹妹都是卡点到校门,教导主任眼神严肃,脸上看不出有着任何表情,但是我与他对视的那一刻,我就深深的感觉到他眼神就像是饥肠辘辘的狮子看向羚羊时的情形。我知道自己大事不妙,连忙低下头,脚步也随着加快……
内心默默地祈祷对方不要叫住我,我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但是自己总觉得对方一直在背后盯着自己,一时之间只能快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进了校门我就跟妹妹分开了,各自回到自己的班级中,她是小学,而我是高中,所以在不同区域,因此平时课间不会有什么往来。我来到教室门前,萎靡的朗读声传进我的耳朵里,班里的同学还是这么朝气勃勃啊。
我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默默的来到自己的座位上,位于中间靠墙位置,旁边靠窗。来到位置看着铺满厚厚一叠试卷的书桌,接着看向黑板画上的时钟的时间。我知道我的同桌又没来。
我的同桌余梧桐,她是上学期成为我同桌的,讲真地对方是一位长着很好看的女生。
冬去春来,四季如春的南方,窗外的十几年老树依然翠绿。窗外的美景吸引着我的眼睛,书中的黄金屋与颜如玉都无法留住我。
直到班主任来到我的座位上,戒尺狠狠地打在我的脑袋上,态度严厉的说到:张三更在发什么呆!
脑袋被打的找不着北了,就像有蜜蜂在我的耳边轰轰作响。
“你知不知道要高考了,早读坐在那里发呆是想干什么?想跟你同桌一样吗?班主任喋喋不休的说着没完,双手在空气中挥舞着。
而我则是一脸无所谓的摸着脑袋想着其他事情,班主任看着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也就懒得管我了,直接站在讲台上对我公开嘲讽。
我也没有当回事,对于他说的话也是不疼不痒的。
在学校学习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下午六点的时间,太阳处于半挂着像一个咸蛋黄,而我放了学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朝着家的反方向走去,一个只属于我的秘密基地。
当我花了半小时的时间来到位于城市周边的一座小山丘上,停下共享单车,看着太阳的余晖如被子般盖在这座小城,内心中的所有难过都得以平息。
天边的太阳是我遥不可及的地方。我在小山丘的围栏上静静地感受着,我就像是抛弃了全世界,那种感觉就像雨后天晴时在户外呼吸一口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