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伸出阳春白雪的食指，在吕凡的眉心轻轻一点。

瞬间，吕凡终于恢复自由，他下意识去摸后腰的血龙匕。

“勿动兵戈，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少女声音清脆的响起，却是在吕凡的脑海中，提醒后继续问道：“你父亲身在何处？”

看她模样不像惺惺作态，也非戏谑作假，关切之情，流于言表。

“你是谁？我是死了还是怎么回事？”

吕凡传达自己的意念，摸在血龙匕的手也渐渐老实，追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少女并未再回答，她只是微微点头，转过身面对黑白两鱼处，弯腰抱拳道：“请共主启迪。”

那些藏匿于黑暗雾气中的高大人影，纷纷看过去，一并弯腰。

咚！

沉默稍许之后，天地间响起一声强烈震动，犹如击了天鼓，振聋发聩。

少女转头看向吕凡，眼神中有些无可奈何，长叹一口气，转身消失，没于黑暗中。

“小凡！”

忽然间，一声熟悉的苍老声音响起，声音更是在这崇山林间回荡。

“爹！”吕凡连忙大声回应。

吕爷的声音继续传来：“老夫未死，谁敢动我儿一分，老夫必当让这世间陪葬。”

铛！

随着老头霸气外露的声音，一声金锣响起，黑暗中躁动的人影，彻底平静下来。

“玲珑，带他来见我。”吕爷此言过后，便消声灭迹。

那些巨大人影，不再理会吕凡，继续重复起之前的动作。

少女面带喜悦再度现身，她一把抓起年轻人的手，嬉笑道：“还愣着作甚？跟我走。”

吕凡感受到那双柔软无骨的小手，被牵着有些心猿意马，身体再度不受控制地跟着往回走。

回去的路跌跌撞撞，不少人被撞倒，雾气中的怪手伸出的频率更快，到处都是嚼骨头渣子的声音。

“慢了些！”

少女眉头微皱，她摇身一变，再度恢复高大身躯，用两根手指掐着吕凡后背的衣服，丢入两座峰峦的沟壑之间。

一路上不知踩扁多少麻木的路人，随着吕爷偶尔咳嗽一声，最终寻到了青花壶旁。

看向残余的篝火，更是一脚上去踩灭，随着她的身形慢慢恢复常态，吕凡才从中间不由自主地恋恋不舍滑下。

噗通！

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浑身都是汗。

“吕先生，你在何处？”少女环顾四下，并未发现其他人，开口询问。

哗啦！

伴随着一声水响，惨不忍睹的脑袋，从青花壶中探出头来，面部不见半点皮肉，乃是一颗骷髅头。

骷髅头上下齿开合着，缓缓道：“不枉我帮你一场，大恩不言谢。”

少女饶有兴趣打量着，噗嗤笑出声来：“吕先生这般模样竟然还活着，果然是打不死的老……神仙，小女子佩服佩服。”

“老神仙？”

吕爷呵呵冷笑道：“是老妖怪还差不多。小凡，先给她点三炷香，爹要与他秉香夜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