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都是瞎猜的,他们密谋的事,说的话,能讲给别人听?为啥这么多次派出所都没法管,关键是缺少证据。带到派出所里,也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调解调解,最后的结果还不都是拿点钱不了了之。唉!破财消灾吧。”
李来春算是搞明白了,这是范达顺遇到了碰瓷的了。还好自己的车在后面没有被碰瓷,说不定倒霉的也许会是自己呢。李来春暗自庆幸。
“不行,老是这样肯定不行,堵路不说,这得等啥时候路才能通畅啊!我不能做旁观者,我得出面劝阻。”
有人自告奋勇。
“报警,报警。”有人说。
“报啥警,警察来了你不得该赔多少赔多少啊。轧坏人家的,照价赔偿,轧伤人家,医院检查,天经地义!这司机真是的,还头碰南墙不回头了!”
“哥,快到了吧?在你们二亩八分地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讹咱们。好的,好的,快到了呀,好好,我等你一会。”
范达顺放下电话指着两个人又说道:
“我偏偏就不信这个邪了,他奶奶的,还收拾不了你们。”
“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轧坏我的菜,就得赔我。”
“轧了俺的脚面子,你必须给俺做检查。”
刚才自告奋勇的人本想前去劝劝,看到司机打着电话,便决定暂时不出面,再观察观察。
不大会,人群中骚动起来。接着传来恶狠狠的声音。
“妈了个蛋的,谁这么大胆,在这二亩八分地明目张胆地讹人。是不是不想肃静了,还是皮痒了?”
“闪开,闪开。”
“快躲躲,快躲躲。”
随着人群闪出一道缝隙,三五个男人,每人手里拿着一根棒子,气冲冲走了过来。
“表哥,咋了。你告诉我,谁他妈的在这里撒野?”
其中一人问范达顺。
“这不,就是这两个人。”
范达顺用手分别一指。
“二狗蛋,你他妈活腻歪了是吧?我一想就是你这狗日的王八羔子弄的事。”
“哎吆,强子。你怎么来了?”
“我说二狗蛋,你他妈以后长点眼睛好不好,黄土都埋半截了,还他妈不积点德,专挑外地人欺负是不?你知道他是谁吗,是我表哥,我老表。怎么着,是要我赔你呗?”
“哪能,哪能呢!强子,我不知道他是你表哥,我也不认识他。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抱歉,抱歉,是我的错。呵呵~”
二狗蛋干笑着,忙赔不是。
“你这狗日的,害老子半天困在这里,有多少人骂我,嫌我堵车堵路。”
范达顺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二狗蛋的脸上,紧接着又补了一脚,把二狗蛋踹在他的菜摊子上。
“大兄弟,大兄弟,我们错了,错了。求你别打了,我给你磕头赔不是!”
二狗蛋的媳妇也不再装着脚疼了,赶忙冲到范达顺身边跪下,双手抱着范达顺的腿,邦邦邦的磕头。
“表哥,算了,给这种人生气,犯不着。走,回家喝酒去。”
强子劝阻道。
“今天就饶过你这一次,以后再他妈让我碰到,非得打断你两条狗腿。”
司看强子劝自己,甩给二狗蛋一句话。
“是是是,您大人大量。”
“二狗蛋,按辈分我得长称你。可你们两口子做的这屙血坏良心的事,真他妈为你丢人。你们也真是狼鼠一窝,非得坏事做尽?贱不贱啊,你们!别以为没人管得了你,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话你们两口子也拍拍良心窝常念叨念叨。”
强子瞪着眼睛对二狗蛋大骂。
“是是是,我犯贱,我犯贱。强子,你拿上二百块钱,带着老表买酒喝吧,也算是我赔礼了。”
二狗蛋说着从兜里掏出来,往强子手里硬塞。
“拿开,谁稀罕你这点钱。别脏了我的手。”
强子一把推开二狗蛋,扭头对范达顺说。
“哥,上车,咱们回家喝酒去。围观的人散了散了,该干啥干啥去,就知道瞧热闹,看把路堵成啥样了。快散了,散了。”
强子说着,领着几位壮汉,用手里的棍子招呼着路人。围观的人纷纷躲开,中间很快清除一条路来。
李来春随着人群也悄悄褪去,与刘鹏远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