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天心情有些郁闷。出的门来,不觉迈步到夏雨萌的办公室门口,看她门开着,便敲了敲门问道:
“大美女,忙不忙?打搅你不?”
夏雨萌抬头一看是鹤云天,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说:
“哥,是你呀,不忙不忙,快快,快坐下,我给你沏茶。”
“妹子,客气啥,我办公室有水,别麻烦了。”
“是你客气好吧!来,你尝尝这个茶,桑植白茶,朋友刚刚送了我一斤,两包,想着给你送一包尝尝呢。先给你沏上一杯,品一品,尝一尝,看看是否趁你的心。”
夏雨萌见到鹤云天到来,满脸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鹤云天是夏雨萌暗恋许久的偶像。自从认识鹤云天的那天起,她就把鹤云天深深地放在了心上。每次见到鹤云天,夏雨萌内心爱恋的小兔子就会不安分地蹦蹦乱跳。许多热心的人来提亲也被夏雨萌婉转的辞谢了。许多慕名追求的小伙子也被夏雨萌拒绝了。只要每天能够看到鹤云天的影子,夏雨萌就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这也是鹤云天因公司扩大打算搬出去时,夏雨萌毫不犹豫地腾出两间房子给鹤云天的原因。
夏雨萌不想鹤云天离开自己左右,也不想每天看不到鹤云天的影子。
“果然是好茶。香味醇厚,浓郁,入口柔顺甘甜,直入心脾呀。好茶好茶。”
鹤云天微微啜了一口,不禁连连称赞。微微紧锁的额头也舒展了许多。
“哥,好像有心事?不像你大侦探的风格呀。”
夏雨萌半是关心,半是调侃。
“哈哈,没有心思,就刚才被一个客户搅扰了内心。”
鹤云天解释道。
“什么样的案子能让你愁绪上头?”
鹤云天简单地把仇裳的孩子被抢,以及委托找寻孩子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哎吆,亲哥哥唉。就这点小事都能让你佛心大发?”
夏雨萌开起了玩笑。
“我只是觉得不能让孩子再一次受到伤害。因为客户还是想着给抢回来。”
鹤云天辩解道。
“哥,我问你。孩子的成长是跟着爷爷奶奶成长有利呢,还是跟着父母更有利呢?再者说,是父亲照顾的周到,还是母亲照顾的周到?”
夏雨萌征求鹤云天的意见。
“那肯定跟着爷爷奶奶不如跟着父母好些。父亲肯定不如母亲心细周到。”
“这就对了。就目前情况来看,孩子的父亲要上班,肯定无法照顾孩子。目前,孩子是被迫跟着爷爷奶奶。孩子都三岁多了,也该上幼儿园接受系统教育。爷爷奶奶能够代替父母代替幼儿园吗?”
“是不能。”
“本来这件事是孩子爷爷错误在先。不仅不积极化解和处理两口子之间的矛盾,反而抢了孩子。人家仇裳怀疑老公出轨有道理啊,不能因为没有抓到现行而抹杀基本事实吧。这个也是有错在先。可是,她公公不但没有问责自己孩子的问题,反而轻易相信自己孩子编造的谎言,哪里像个退休的局长?我看水平还不如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呢,切!你接手这个案子,我觉得是善事一件,不是吗?”
夏雨萌从另一个角度分析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通透了。你的一番话犹如春天般的雨水滋润了我的大脑。看来,是这个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要是这样我就没有心理负担了。这杯桑植茶没白喝。心窍通透了。呵呵...”
有的时候,鹤云天更愿意和夏雨萌交流。夏雨萌和陈菲娅不同。陈菲娅认真执着,认准的事,难以更改。夏雨萌灵活变通,更容易沟通。
鹤云天深深看了夏雨萌一眼,内心不由得叹了口气。
鹤云天越来越看不懂陈斐娅,陈斐娅的态度是越来越令他感觉迷茫。她不愿意和鹤云天交流。即便是在一起,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虽然鹤云天极力想回归到陈斐娅母子身边,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好像黄牛掉到水井里,有劲使不出。
鹤云天挣扎过,犹豫过。在折磨中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孤独之夜,也经历着苦行僧般的生活。
君心向山妾向水,
长夜未央冷帐帷,
星汉迢迢空守望,
鱼鸿无力传书回。
恋思难表杯酒醉,
痴语吟怀泪雨飞,
唯愿一艘舟艇度,
执手柳岸相依偎。
这恰恰是鹤云天的内心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