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你想咨询关于清欠方面的业务?”王钏问道。
“是啊,不过,你们公司的名字很有特色,雪狼,挺有意思的,呵呵...你们都有什么业务呀?”
鹤云天不想直接进入咨询清欠的话题。
“我们是一家信息咨询公司,开展的业务很多,主要有清欠追债,寻人查址,私人保镖,婚姻调查取证,劝阻小三,挽留家庭等等。”
王钏煞有介事地介绍着,突然问鹤云天。
“别人欠你多少钱?有借条、欠条什么的吗?”
“欠我五十万,是个做生意的朋友,因为资金周转困难,向我借钱,约定用一年时间还清,并承诺年息一分。当时我觉得是朋友,也没有让他打借条。可是现在都三年了,本息未给一分不说,还见不到人影了,家里,单位都找不到人。中间,我也找过他老婆,老婆说他们已经离婚了。哎,你说这叫什么事嘛!”
鹤云天拍着自己的大腿,愤愤说道,真像是有这么回事似的。
“啊,你这个事还真比较难办,从法律角度,你无法举证打官司,人又跑路了,找人都困难!”王钏说道。
“那怎么办,实在没辙呀,这不才找到你们公司。”鹤云天装着着急的样子。
“我们是专业的公司,你这个不叫事,待会把欠你钱的那个人的基本情况留下,然后办理一下委托手续,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吧!”
那个光头的胖子从总经理办公室走出来大声说道。
“办理手续?什么手续?”鹤云天故意问到。
“我们先签一个合同,签完后,你先交五千块的行动调查费用。然后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了!”
胖子抽了一口烟斗,喷着烟说道。
“五千块钱,你们......就能要回我的欠款?你们能保证找到人?还有没有其他费用?假如找了半天,你们找不到人,五千块费用还退吗?”鹤云天一连串的问题抛给胖子。
“你这个欠账,就是死账,没有条子,没有转账记录,根本就不能打官司。假如能找到人,还不是要一点是一点。这样啊,五千块钱是我们的调查活动费用,要来的账,我们五五分。至于我们采取什么手段找到人,这个你不用管,到最后你听结果就行。”胖子很有把握的神态。
“假如你们找到人,他就是没有钱,咋办?”
“你交给我们,我们用什么方式和方法解决,不是你考虑的问题,至于结果如何,听天由命,但是我们的目标是追求利润最大化,找不到人,要不来钱,利润那就是个梦!”胖子唾星四溅。
鹤云天感觉,雪狼信息咨询公司就是讨债公司,打砸抢估计都能干的出来,里面的工作人员的那身打扮,如果去跟踪调查,纯属憨货,根本就不像个便衣侦探。
鹤云天认为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于是称要回家跟家人商量一下,再来办理手续,而后就起身离开了这家雪狼公司。
怪不得办公室设在小区里,够隐蔽的!看来这一帮人手脚未必干净,早晚得归为一处——看守所。
从安泰小区出来,鹤云天长长的舒了口气。清欠那是在刀尖上跳舞,虎口里拔牙,血腥和暴力永远是清欠业务的主题曲。险中求利,不是鹤云天干的出来的。
在派出所时,接到的案子有楼道贴大字报的,门口泼油漆的,有轻伤重伤的,打断腿的,挑断筋的,绑架勒索的,非法拘禁的,有被逼债举家搬迁的,有被逼跳楼的......案子不胜枚举。
有的事,是可以做,只要不违法。
有的事,绝不可以做,只要是违法!
无论挣钱多少,鹤云天不做违背法律,违背良心的事。这也是他对自己的定位。